。在不久前这些数字并不是数字,而是几个三个俏皮的大汉字——老柚子。
远处的洒水车唱着欢快的歌谣慢慢驶来,可站在原地的舒望却没能及时躲开。那带着尘土味的c冰冷刺骨的水花洒了他一头一身,也让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再犹豫,舒望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是这些天来,他挂断的第十三个来自秦宥的电话了,也许他该换个号码了
接下来,舒望独自去医院进行了复诊,医生说他的胃溃疡已经痊愈了,只是还有些慢性胃炎,需要多加调理。
得知这个好消息的舒望并没有想象中的雀跃,而原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从知道将来可能死于胃癌后,他突然变得很珍惜生命。每天即使没人催着,也会老老实实按时吃饭,不吃冷的辣的对胃不好的,吃饭细嚼慢咽,尽量一日多餐,以前的所有任性妄为似乎在一夜间全被丢弃了。
按部就班地生活,规规矩矩地活着,他知道自己应该这样做。心底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就这样活着吧,活着就很好了,那些讨厌的事物和人就让他们随风逝去吧。
可他不服气,真的好不服气,心中的委屈满得都要溢出来了,恨意更是无处发泄。
为什么老天还不劈死那对狗男女,而他却只能接受这一切?!
什么“原谅他人就是原来自己”,他做不到!这只是懦弱之人无力的自欺欺人,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偏偏不干!
于是在秦宥晚上再次打来电话时,他按下了接听键。
如果连面对对方都害怕,那他还能怎么去报复他们呢?
似乎没想到舒望这次这么爽快就接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还是他先开的口:“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reads;。”
“小望,我”秦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那头响起,竟莫名夹杂着一丝憔悴。
舒望嗤笑了一声:“喂,你谁啊,我们很熟吗?蒋小姐的男朋友。”
他等了十秒,秦宥都没有再说话,于是不耐烦了:“你有什么就直讲,有胆子出轨没胆子跟我讲话啊?秦宥,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今天才第一次发现你就是个懦夫!像个男人一样好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既然选择了她,就不要再对我装作一往情深!你这个拖泥带水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这字字带刺的一长串话说完后,舒望才发现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只能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我数十声,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十c九c八c七三c二——”
在“一”字即将说出口时,那头终于传来了秦宥的声音:“舒先生,我有事和你商量。”
如同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条直线,没有一丝起伏,不含一点感情,疏离冰冷得正如他所愿,可他却没有自己想得开心。
舒望突然有些累了,他揉了揉额角,干涩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房子我打算卖了,我在床下发现了你的戒指,你过来拿走吧。”
秦宥口中的戒指是舒望弄丢的结婚戒指,当时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为此闷闷不乐了很久。没想到现在找到了,他却不需要了。
“你丢了吧。”
“你的东西,你自己丢。”
“不,你去丢。”
“不,你来拿。”
“你丢就好了。”
“要丢就自己来拿。”
舒望很固执:“我不会过去的。”
秦宥也很固执:“那就没人丢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宥。”舒望讥讽地勾起嘴角,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他已忽然冷下了脸:“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过去的。你把它丢了,卖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