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沟村离大路不远,王会没走几步路就到了,现在正赶上晚饭的时间,不少村民捧着碗在街边吃饭。
在街边吃饭是这里山民的习俗。过去是因为家里没有电灯,屋里太黑,只好就到自家门口吃饭。因此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特别是在夏天,村民们都是端着碗在大街上一边聊天一边吃饭,高高兴兴的侃天侃地,一直聊到很晚,这才回去。
“小伙子,你找谁呢?”
几个村民看王会面生,怕是外地来的挖坟掘墓的盗墓贼,便多管闲事的走过来。这一片在古代也算是风水宝地,近代也发现过一些古墓群,而且时不时也有矿主开矿赔钱,然后挖到古墓一举发家的传闻,所以周边村落附近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新盗洞。。
“哦,我是江北大学新闻系的学生,这不是快毕业了吗?我的论文题目是尾矿对环境的危害,所以来实地考察来了。”王会随口扯了个谎。
一听到王会不是外地口音,村民的心放下了一半。得知他是新闻系大学生后,村民们这才热情起来。
“你瞅瞅,那就是原先大河金矿的尾矿库。”村民们指着远处岭上一座小山说。
王会随着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看见几里开外的山岭上,有一个小山头与山岭的颜色不太一样,突兀的矗立着。
“你以后也是当记者的人,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事。这里原先有一条大沟,金矿上的人说要帮村里填平。村里一想这是好事啊,就答应了下来。哪知道他们填平以后还不算完,硬是又平地崛起一座十几米高的尾矿山,这下俺们可就遭了秧喽!”一个村民义愤填膺的说着。
“怎么回事?金矿尾砂有毒?”王会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一根笔装作要记。
“听说没毒,俺们也不清楚。不过全村种的果树可就遭了秧了。每年到果树开花的时候,俺们心里就特别害怕。就怕刮风,这一刮风,这些碎矿砂就会随风乱飞,遮天蔽日的。俺今年种的五百多棵苹果树,树上的许多花都被沙给”泥”死了。种果树本来就挣不了几个钱,这下还要赔钱不可。”提起这事,村民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气的要命。
“矿上不赔钱么?”王会有些奇怪。
“赔钱?咋赔?他矿上机器都全卖了,早都不干了,咋赔钱。”村民们脸皱成了苦瓜样,“环保处的人说这尾砂没啥毒性,他们不管。村里说让我们集资找车拉走。后来去问了问要好多钱呢,我们哪有钱。”
听到村民们所说,王会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义正词严的说:“我去那转转看,要是实在没人管,我就给想办法全弄走。”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村民们一听都以为王会是在吹牛,露出一副不信的样子。不过就算王会是在吹牛,村民们也喜欢听这种善意的谎言,纷纷露出淳朴的笑脸,还有几个人自告奋勇要带他到岭上看看。
王会被闹得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后生朝岭上走去。
望山跑死马。那个山岭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却是不近。王会身体又弱,走了大半个钟头,这才到达目的地。
他走到尾砂山前,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尾砂山虽然远远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尾砂山极其巨大。埋入地下的尾砂看不到有多少,光是裸露在外面的,少说也有近千吨。
现在虽然天已经擦黑,但现在不是开工的时候,王会向后生打听了哪有饭馆,便回到了小镇上。酒足饭饱之后,约莫着已经有十点多,便偷偷摸摸溜了回来。
晚上十点多在市区还是歌舞升平的时段,但山里人家睡得早,村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山岭上被月光照的白惨惨一片,有些怕人。
“我怕啥!就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