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平地风雷’!”
孟天阙眼眶欲裂,没想到这陆府公子,竟然真敢当街杀人,心中惊怒交集,怒吼一声,这一下再不留手,筋骨猛然间,“咯咯”作响,掌风如雷霆,呼啸奔腾,猛向廖远袭去。
这是“惊雷诀”的第一招,攻击角度极其刁钻,来的又是很突然,深得“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之妙义。
廖远眼见掌式凶猛,想要招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挡起,脸色剧变,紧要关头,只能伸出右臂来阻挡。
“轰!”
廖远如遭电击,整个人先是一麻一颤,接着一股巨力,足有二头玄皇虎之力,摧枯拉朽一般,客嚓客嚓,将他的右臂打断。
这股劲力一缓,他整个人又是顺势一侧,剩下的劲力只击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摔倒,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汩汩而流。
“怎么可能?”
廖远看向孟天阙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惊恐,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张脸因为剧痛,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我明明看透他的掌式了,为何接不住?他的拳劲中,怎么会有一股电流在前?还有,他明明只是‘炼骨境’,怎能可能有两头玄皇虎之力?”
孟天阙眼睛都没眨,风一般的冲到陆昭然面前,铁青着脸,怒道:“对一个老人家,你也下的出如此重手,你还是人吗?”
“啪”的一巴掌,将陆昭然原本疼的发青的脸,抽得通红。
旋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狠狠又踩上一脚。陆昭然气血翻涌,头昏脑胀,“哇”的吐出一口血。
抱住陆昭然腿狠咬的黑袍少年,爬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也不再和他纠缠,凄厉的喊了声“娘”,扑到了血泊中的白发老妇人面前。
“什么?此人竟然敢打陆少爷?”围观百姓的眼眶都快崩裂出来,一个个都似乎惊呆了,满脸不可思议。
“太帅了,陆昭然这种纨绔,就该好好地教训教训!”
“闭嘴,这人敢得罪陆府,整个碧溪已经没人能够救得了他,你别多嘴惹祸!”
“陆夫人是出了名的护短,平时陆公子就算被马车擦到,她都要卸了马车,抽死马匹,此人打得陆公子吐血,也不知道陆夫人知道会怎样。”
“出大事了,我们还是快走,若因此遭到陆夫人嫉恨,可就不值了!”
“是,是,是,快走……”
……
孟天阙连忙帮黑袍少年将老妇人扶起,同时将一股真气,缓缓顺着老妇人的“命门”穴输入。
“敢打我?我这一生还未受过如此侮辱,去死吧。”
陆昭然胸中满是戾气,仿佛要将胸膛撑爆,眼眶欲裂,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近乎咆哮的朝孟天阙吼了一声,仿佛月夜狼嚎。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孟天阙脑袋。
刀光凛冽,寒意彻骨!
“嘭!”
聂仲言见状,再不迟疑,凌空飞起一脚,将陆昭然踢倒。他这一脚极有分寸,并未伤到陆昭然,“陆公子,你已经闯了大祸,还敢杀人么?”
“是你,聂仲言。今天谁挡我,我和谁拼命,就算是你聂仲言也不例外,闪开!”
陆昭然一脸狰狞,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仇恨的盯着孟天阙,他本是睚眦必报之人,被孟天阙羞辱至此,顿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算食其肉、饮其血亦不能消。
聂仲言怒道:“混账,就算是你老子陆湛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少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撤。”
廖远忍着剧痛,咬着牙强行爬起身来,没有丝毫犹豫,也不顾陆昭然反对,左手抓起陆昭然后领就跑,兔起鹘落,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