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沉默冷淡的男人,激烈的心跳竟然渐渐平复了下去,她的思维回归到一贯的冷静敏锐。“反抗又有什么用呢?——我来的时候本来满心戒备,结果这戒备心反而还被利用了不是吗?”她扬了扬眉毛,轻描淡写的说道接着,也不再和司机对话,她竟然闭上眼睛,开始小憩起来。“哼——”白五冷冷的哼了一声,脚下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而此时,靳之尧正满脸凝重的从黄书记的楼上走下来,他坐进车里,疲惫的捏了捏鼻梁,脑子里回荡的全是走之前黄书记深切的嘱咐。“之尧,码头那个工程以一定要早做准备,这不光是我们江城近五年来最大的工程项目,而且,谁占领了这个地方,就相当于掌握了江城整个的航运命脉,到时候我们政府这边也不能不把它们的话放在心上。”“要是被临天或者是其他哪里得到了这个项目,那么靳氏将来就会很被动啊!”顾佑将车停在了婚房门口,靳之尧锁着眉头推开了大门,屋里黑漆漆,一片冷清。他没有开灯,凭着感觉径直上到了二楼卧室,推开门,空无一人。靳之尧站在走廊上,他自己的鼻息在这片寂静中特别的明显,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握着门把手的大手猛然加力起来,“砰”一声,震碎了一屋的寂静!“混蛋——”“竟然真的跑了!”时针指向十一,已经睡下的唐父听见客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心里一惊,赶忙披了一件外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卧室门边,推开一条缝来。卧室里的灯光立刻惊动了客厅里的高大男子,他微微昂了昂头,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爸,风月回来了没有?”“之尧?”唐父立刻辨认出了女婿的声音,全身的戒备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推开门,摁亮了二楼走廊的灯,“你怎么不开灯呢?”他奇怪的问道。“见你们都睡了——”靳之尧站在客厅没动,他简单的解释了半句,继续问道,“爸,风月今天回来过没有?”“没有啊?——怎么了?”唐父摇了摇头,准备下楼自己将灯打开。但是,靳之尧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没事!我过来帮风月拿点东西,爸,您休息吧!”说话间,那个高大的身躯已经没入了玄关处的黑暗之中。唐父在走廊站了片刻,掏出手机给唐风月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没有人接,他心里只道是小两口又在吵架,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屋继续睡觉。黑色的宾利车如同嘶吼的巨虎,速度很快便到了最高的码数,一路风驰电掣,猛烈的风灌进车里,像刀子一般刮得脸生疼,但靳之尧却恍若不觉,一直保持着生冷坚硬的表情,神色如秋日寒霜。很快,他将车停在了一个环境幽雅的小区当中,拉开车门,疾步走到了一楼。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一个中年妇女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你是房东吧,我要去三楼唐小姐家,麻烦开一下门!”不等那女人说话,靳之尧便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中本来就自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此时心情烦闷,便更加重了这一份命令的语气。那女人本能的向后一缩,想要将门关上,她只是个普通的妇女,在靳之尧的怒意之前并不能从容相对。靳之尧的大手如一根粗壮的枝蔓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伸进门缝当中,一用力将门整个拉开,他神色严峻的补充道,“我是她丈夫!”房东被门带得一个踉跄,瞌睡也彻底醒了,她声音开始发起颤来,“可是可是唐小姐她们都不在家啊!”“你怎么知道?”“睡睡觉前我才下去打扫过卫生。”房东咽了唾沫,“因为,她和林小姐好久没有回来住了,房租也快到期了我也正想找她问问呢!”“现在也不在?”靳之尧皱了皱眉头。房东立刻小鸡啄米一般点起头来,“我刚刚才睡下不久,要是有人回来一定能听见的。”靳之尧的目光微微上扬,落在了楼道当中,片刻的沉思之后,他接受了这个解释,粗粝的大手放开了门。“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房子不要再租给她们了!”靳之尧收回手,淡淡的说道。“可是房租”那女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本能的问道。要知道唐风月和林沐租这个房子时,给的房租可是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