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向来怕他,只要你能抱上师傅这根大腿,生存的希望还是挺大的。没事的,头顶个锅盖,身穿铁布衫,生命诚可贵,多长心眼,祝你平安。”
“”绣儿满脸黑线。她这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呢
爬了一天的山,终于在傍晚之际爬到了山顶的雄伟道观,道观前立着一座参天石碑,石碑有座雕像,雕像身穿道袍,左手拿八卦镜,右手持诛神剑,好不威风凛凛,不禁让人心生膜拜之意。
绣儿对雕像有些印象,很多平常百姓家的神坛前都挂有他的画像,一派捉鬼大师张天师,只要挂着他的画像,牛鬼蛇神统统不再放肆,皆需绕道而行。
雕像身后是一排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两旁翠竹青葱郁郁。沿着石阶而上,是雄伟的茅山正殿,殿前青铜巨鼎焚香。
庄逾臣带着绣儿穿过偏殿,到达自己居住的三清宫左偏殿。由于未经师门允许擅自带家眷上山,他暂时将她安排在自己的偏房,待禀报师傅再作安排。
安顿好绣儿之后,庄逾臣去元阳观找郑霍英。据道童告之,郑霍英在丹房,庄逾臣赶到之时,郑霍英刚练完功,见着爱徒归来,自是欣喜万分,“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该派人去催了。”
“家里发生些事,耽搁了行程,回来晚了,还望师傅见谅。”
“为师有事找你商量。”郑霍英领着庄逾臣往书房去,他在桌案前坐下,眉头紧蹙道:“带旱魃回茅山后,我将它安置在华阳洞。华阳洞朝阳,地势偏高,阳气足阴气稀,可暂时克制旱魃吸食阴气。虽然法器控制住了旱魃,可为师怕它苏醒,于是命人用千年桃木打造了牢笼将他关在笼内,再用血符镇压。可你那几位不争气的师弟,一直对旱魃很好奇,前晚偷偷瞒着我去了华阳洞,鬼使神差的拔开了插在旱魃胸口的法器,旱魃苏醒,连了你三名师弟,若非为师发现的早,只怕那些劣徒都给旱魃打了牙祭。”
“想不到旱魃如此厉害,我们倒低估了他的能耐。”
“旱魃本事越高,反倒对我们越有利。”郑霍英须臾片刻,神情严肃道:“我上次跟你提的活血祭尸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庄逾臣摇头,“我不同意师傅这么做。”
“为天下苍生考虑,关键时间师傅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誓死消灭女魃。”郑霍英语重心长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为师希望你能挑起茅山派的重任。”
“师傅,这事以后再说。”庄逾臣避重就轻,“徒儿这次回山,带了个人回来。”
“谁”
“徒儿的未婚妻。”
郑霍英一怔,半晌才道:“是嘛,恭喜你了。”丫头若是知道了,只怕该伤心了吧。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但愿她能想开点。
“徒儿带她上山,原因有两个。其一我跟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自然不愿意再分开;其二,徒儿不同意师傅活血祭尸,很大原因是她能操控旱魃。”
郑霍英惊讶道:“她能操控旱魃”
“师傅见过她的,在上次围捕旱魃的时候。”
“是她”郑霍英愕然,“可上次见面,你并没有提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庄逾臣解释道:“因为机缘巧合,绣儿跟旱魃生活了一段时间,旱魃很听绣儿的话。如果绣儿能够控制旱魃为我们所用,加上天师道各派齐心协力,相信对付女魃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可是旱魃终归是邪物,说到底亦是女魃的祖孙后代。纵然绣儿真能控制旱魃,但它若是临阵倒戈,我们将会一败涂地。”郑霍英眉头紧蹙,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半晌后摇头,“不行,这盘赌局太大,走错一步满盘皆输,为师放心不下。”
“活血祭尸是邪术,祖师爷明令禁止的,这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