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上许多,你别因为小岚放弃接班就一味否定这家工厂。”一旁的傅大姐附和母亲的话,铸造厂的效益这两年确实有所下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本地的大型国有企业,就算熬日子,挺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若是日后政策扶持,或许还会再次辉煌。
“你们关系好自然向着彼此!”傅沛齐扭过头,他才不信这群人会这么好心,他不肯接受这份工作一是因为傅佩岚当初的拒绝,第二则是这家工厂明显不如当初风光。
傅佩岚叹了一口气,拿过角落里的手提包,起身道,“沛齐,我承认我不喜欢你,从小就不喜欢,关系好坏是处出来的,你从没把我当作一个姐姐尊敬和对待,又凭什么要求我疼你爱你?只是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我再不喜也不会害你,因为咱们都是傅家的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坦白的讲,我无法忘记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也不敢保证日后可以毫无芥蒂的与你互相扶住,但这不代表我想要看你的笑话,你落魄了,我们这些姐姐不但得不到好处,说不定还要被咱妈磨着照应你,你觉得我们应该笑你么?”
若是以前,傅佩岚绝不会和傅沛齐说这些,在她看来傅沛齐的好坏和她无关,甚至乐不得让这个弟弟受些教训,可是这一年来她经历的事情多,也想了许多,前世的悲剧的确有傅妈妈和傅沛齐的原因在,可仔细算起来,自己也并非全然无错。
她的性子太过刚烈,越被挑拨越气愤,越气愤就越偏激,钻进死胡同更是再也出不来,偏偏她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性格也不够豁达清明,无法摆脱亲情的枷锁,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心中仍旧期盼能够得到傅妈妈的疼爱,渴望像傅沛齐一样被呵护,求而不得加上自以为前程无望,最终选择了结束。
不愿委曲求全没有错,可她的方法却不对,一味和傅沛齐针锋相对更不能解决问题。就像刚刚她说的,傅沛齐再不好也是她的弟弟,对内他们可以分裂,可是对外,人们却只说那是傅家的孩子,是双胞姐弟。
傅佩岚不知道她的这番话傅沛齐能听进去多少,会不会因为敏感和多疑再次将事情想歪,她只知道自己问心无愧了。
“当年我不同意去铸造厂上班并非因为嫌弃那个单位,而是因为我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当时我没考上大学,你以为我会拒绝去做统计员?”傅佩岚反问,不等傅沛齐回答又继续说道,“我相信如果你现在有更好的工作机会,咱妈乐不得你不去铸造厂。”
傅妈妈觉得女儿读书没用,可对待傅沛齐却不会这样,无论是考学还是工作,再苦再难只要儿子有出息,她都会支持。
现在傅沛齐根本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就像小孩子在闹脾气,觉得是在捡姐姐不要的东西,甚至认为去了铸造厂就是低她一等,却没认识到他们二人是完全不同的情况,直到如今他根本没有其他出路。
“妈,我先走了。”傅佩岚向傅妈妈告辞,她言尽于此,如何选择是傅沛齐的事。
傅大姐也跟着起身,“我和你一起走。”
傅沛齐的未来本就不是她们姐妹能够干预的,她们今日过来只是因为傅妈妈,可如今看来明显她们的存在只会更加激起弟弟的叛逆,既如此不如趁早离开。
傅佩岚到家时冯霄正靠在沙发上想事情,见妻子回来连忙收起脸上的失落,说道,“回去看丈母娘了?”
“恩,我妈给沛齐找了份工作,铸造厂人事科的文员。”傅佩岚换好拖鞋,倒了一杯水捧着回到沙发处坐下。
“他不乐意?”冯霄问,如果傅沛齐愿意的话,妻子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我才死活不肯去的。”傅佩岚将今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沛齐的心胸确实不够宽广。”
“不管他了,左右有我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