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耳朵了,不亲自动手,还真不放心。
妘君心思已定,稻种很快均匀的撒入田中。就剩最后一把时
但听姜君不要脸的声音道:“妘君夫,你看我给你摘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只见姜君晃着水桶腰,拎着一串紫红的果子,在这家伙面前邀功:“呀,这上面还有一只蜘蛛,可不能咬着细皮嫩肉的妘君夫了,我去给你洗干净,你是不知道为这一串果子”
真是为老不尊
这老东西居然还敢朝她扬眉示威,一口恶气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要不是她表态两族是一家不跟这目光短浅耽于美色的老东西一般见识她都在会上表态自己不介意了,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就当这老东西是在关心晚辈好了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萦绕田间,这家伙在她面前都没这般愉快的笑过“我知道,姜君这头上都是蛛网,这个好东西可真难得。”听听这都叫什么话
她只是让这家伙用本事迷住这老东西
是种田织布的本事,不是勾人的本事
“姜君这手上的果子从哪摘的”
“这果子是长在灌丛里,到处都是荆棘蛛网,不过能博妘君夫一笑,再辛苦也值了”这老东西还能更不要脸吗
“嫪族的葡萄酒,姜君应该尝过吧这就是葡萄。”
“这东西又酸又涩,怎么可能酿出甜爽可口的葡萄酒”暴露真面目了吧,拿自己难以下咽的东西来讨好我夫人
“让我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如姜君所言。”一口闷血险些吐出。
这两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她得忍。妘君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绷起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以手压了压太阳穴,嗜血的魔性在这里面搅和翻腾,她知道,这是神志不清的预兆。
明明知道这没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妒,这么恨,这么燥,这么难受。她不该迁怒自己的夫人,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坐在她面前,储存体力,等她晚上的临幸这七天,她每天一早就去砍树,扛树抗得肩膀都是血糊糊的,才能得到片刻安宁,她不懂,亦没法跟别人说,她欲求不满。
非常不满。
拆了那家伙,就没人陪她了。她懂这个道理,也一直在克制。不克制也没办法,拆什么,怎么拆连自己想做什么,她都压根不懂。
妘君垂下眼皮,告诉自己不要看,她清楚自己的身体,一旦她睁开眼,梦便成了现实,现实便成了梦。她出生入死的十年,在族人眼里,她是取得了数百次的胜利,其实不然,她的每一场战斗都停留在十年前的月圆之夜,母亲和族人还未自杀,她以为自己还来得及,所以她有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力量可是时间无法倒流,遗憾早已注定。
可是,现在的感觉也不完全是那样
心口不是疼的,而是很酸很酸,这是不是就是小家伙口中的“吃醋”
然而,不是她想逃避就逃得了的,一串紫葡萄从她眼皮下离开那不是一串紫葡萄。
红红的,翘翘的,像小鸟的小嘴,在这家伙情动的时候,会含羞带嗔的往她怀里钻,她真是喜欢极了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跟紫色的葡萄绑架到了一块,在一只肥手上颤啊颤的,泪流满面的看着她,随着邪恶的笑声,一只黑色的大蜘蛛爬向她的小可怜们。小可怜们就“呜呜”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倏然,这只蜘蛛变成了姜君的脸,伸着魔爪,拖着肥大的屁股,朝她耀武扬威道:“这可是你亲手把这可爱的小东西送给我的,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哈哈哈哈”
它敢
一手夺走这串果子,当着姜君的面,妘君拿两指将蜘蛛捏死:“姜君要是敢为老不尊,它就是你的下场。”逗弄着解救回来的小葡萄,妘君心里都在安抚它,我没有把你送人,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