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残红倍黯然,双垂别泪越江边。欲知此后相思梦,长在荆门郢树烟。
“敢在我洞庭湖畔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一道犹如清风吹过的柔和之声响彻在半空,霎时竟震得蚩飞和林羽真气紊乱,翻腾不已。紧接便见远处一位身着白袍仙风道骨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湖中央,踏着镜面缓缓踱来,身形若有似无地一阵模糊,继而又消失不见,下一秒竟是提着两落水之人现身湖畔。
林羽见状,喝道“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老者也没答话,看着蚩飞缓缓说道“你可以走,他得留下。”一字一顿,仿佛给林羽宣判死刑一样,透射出不可忤逆的威势。
“你说什么?”林羽龇牙咧嘴吼道。蚩飞则眉头紧锁,有些不知所措。
“蚩兄,你我联手,杀了这老贼!”
“这”
见蚩飞已心生胆怯,林羽咬牙骂了一声“废物!”,随后银剑出鞘,剑身一挺,刺向老者,那白色人影只将长袖一拂,掀起一抹风劲,劲中夹杂着内力,直直地拍在林羽胸前,听得“噗”一声后,整个人竟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洒下一片血雾。蚩飞大惊,又见老者盯着自己,浑身上下开始不住的哆嗦。“还不走?”老人的语气深沉而富有杀意。蚩飞哪里还敢多待,扭头便是一个纵身,向远处遁去。林羽见机,强忍着伤势,亦是一跃而起欲向外逃窜,忽地后心一凉,一道剑气穿膛而过。
绝顶化境的迎风剑林羽,死了!
桂岭瘴来云似墨,洞庭春尽水如天。湖心岛地,石洞之中,静静躺着两人,一男一女,都生的极其迤逦。另有一老者,正在落水男子膛前一阵挫骨刺穴,每枚金针有半尺长,刺入肤下两寸,一个时辰后,老者方缓缓起身,擦拭着额上的汗珠,又取出一红色丹丸,喂与女子服下,随后飘身而去,不知所踪。次日清晨,伴着“咳咳”两声,那位女子醒来。“我是,死了吗?”女子自顾自叹道。转而望向石床另一侧,眼中不由得一喜,声道“我们还活着!”又急移至男子身前,惊讶地看着刺遍全身的金针。“时辰到了。”不知何时,那老者竟立在洞口道了一句。女子并未察觉身后有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她一阵叫唤。白衣老人嘴角微翘,拂袖一挥,男子身上的金针便尽数拔出,苏子沐忽地直起身,一口黑血吐在地上。“苏公子你醒了!”女子贴切地问道。苏子沐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花墨昀,过往的一幕幕都浮现出来。徽州时他初被推翻与之四目相对c后受伤倒地又与其扶靠一起c江口别时她曾满目深情c常德府上又共渡劫难,想到这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竟一把伸过手将其搂入怀中,那一刻,仿佛天水相接
老者没有打断他们,而是静立在洞口,凝望着远处的湖面,眼中思绪万千,似也陷入一番回忆。半柱香后,苏子沐逐渐平复下来,乃与花墨昀一齐走向老者,正欲拜谢。那老人忽地转过身来,将已半俯的二人托起,言道:“不必如此拘礼。”转而又望向苏子沐,笑道:“你倒是无妨,见了老夫理当叩首拜师。”“啊?”苏子沐满脸疑惑道,“叩首,拜师?”一旁的花墨昀也同样诧异,问道:“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白衣老人大笑一声,足有三息时间,而后说道:“老夫姓段,无甚名讳,乃字天涯!”
“啊!”花墨昀行走江湖也有些时日,知道的不少,闻言不禁叫道,“前辈您是轩辕剑皇!”
“轩辕剑皇!”苏子沐也惊道,“那轩辕剑指是”
“不错,轩辕剑指正是老夫所创!”
花墨昀连忙拱手称道:“小女子见过段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再看苏子沐竟是有些呆愣了,花墨昀见状柔声叫道:“苏公子?”被这么一喊,苏子沐倒是回过神来,急对着老者俯身跪下,叩首三次,尊道一声:“师父!”“哈哈哈哈起来吧起来吧,若不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