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位于朴茨茅斯的海军第2情报处大楼的地下室却依然是***通明。当天刚刚取得的航拍侦察照片,连同之前几天的一并送来进行严格的技术对比,为此,技术专家们加班加点的进行着放大、测量和比对,以图从中找出困惑指挥层的问题。可是,法国港口内的那些德国战舰这几天偏偏连位置没有挪动过,码头的堆积物也只发生了一些轻微而符合常理的变化!
“先生,它们就是它们,接连几天都在那里!单就这些航拍照片本身所反映的情况,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一艘德意志级、一艘希佩尔海军上将级,还有他们的齐柏林号航空母舰,加上诺曼底船务里的大家伙,它们都呆在港内!”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框眼镜的专家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对自己的上司----一名胡子花白的海军上校报告说。
上校的目光从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他看到的大都是肯定的表情。这些天来勇敢的飞行员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情报,不正是为了得出“是”或“否”的结论吗?
“啊!我找到了!”一个惊叫声突然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传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前一直默默无闻的上尉,现在却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喊道:“这战舰果然是有问题的!”
大家纷纷聚拢过去,只见上尉一边用他的尺在照片上进行测量,一边用铅笔在旁边的纸上写下数字和演算过程:“这是昨天上午10点的照片,根据太阳所处的角度及其在这艘袖珍战列舰上投下的阴影,算出它的舰桥高度,再乘以照片的缩小比例,得出……它的舰桥高度是76英尺!”
罢,上尉用力在纸上的“76英尺”打下一连串地顿号。
“那又怎么样?”旁边一位军官不解的问。
“你们应该还记得为1937年乔治五世国王加冕所举行的阅舰式吧!当时德国派出的代表舰就是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德意志级袖珍战列舰的第三艘!根据当时海军观测记录的数据,这艘战舰全长610.2英尺、全宽水线以上高92.2英尺!”
这一堆数字地含义,众人一时半会还不是非常理解。
上尉在纸上快速写下然后大声反问道:
“这16.2英尺到哪里去了?被截掉了?还是凭空消失了?”
旁边一位海军少校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可是水线到舰桥顶部地距离并不是固定地。满载和空载时就相差了两到三米。而且……大家应该知道这些航拍照片会因为角度和光线地关系与实际物体差生一些偏差。所以我们地计算通常很难精确到英尺!”
上尉立即拿出了一个非常有力地证据:“可是。照片上这艘战舰地长和宽却与我们掌握地资料非常吻合。差距不超过4英尺!”
那位少校顿时沉默了。片刻之后。胡子花白地海军上校开口道:“罗斯。说说你地推测!”
资历并不深厚地上尉看看上校。在扫了一眼其他人。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判断它是一个1比1地超级模型。材料可能是普通轮船加上一些木头。可能是由于时间地关系。德国人没有搭建出足够高度地舰桥。但长宽以及甲板配置做得非常精确!”
这显然是在场技术专家和军官们在这一天所听到的最大胆的猜想----不亚于情报官吉米少校在晚饭时对德国元首性取向的揣测。因为如果事实真的像这位上尉所说的那样。英国海军的决策部门就已经完全脱离了对德国主力舰艇动向地掌握,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战斗部署则是非常不可靠甚至是极度危险的!
事态的严重性不言而喻,在情报部门工作了半辈子的海军上校眉头紧锁的盯着桌上的航拍照片,他似乎对纸上的推演数字并不感兴趣----技术类的活儿还是留给技术专家们比较好,他现在关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