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过是否企图骗保,这个不能下定论。他自杀的方式很特别,先用刀再上吊,这些你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你。”
我突然想起柏林在信里说让我好好看看他的尸体,当时我进屋,直接吓傻了,后来警方的现场照片我也根本不敢看。
“是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的心口用刀刻了你的名字。”徐钊看向我,眼神比海还要深。
刻了我的名字
再一次窒息,我恨不得立刻回到几天前的现场。
他在写信的时候说想要找一把刀,在心口刻上我的名字。
我住嘴,身体里有什么正在向外翻涌。
我又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并没有泪,我真的流不出眼泪了。
“你当时说那天下午邢柏林给你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让你尽快回去,你请了假提前离开公司,原本应该五点之前就到家,结果因为临时去了趟超市所以回来的晚了差不多一小时。”徐钊的声音冷冰冰的,我听到他继续说,“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难过,事实上,经过我们的分析,邢柏林很有可能是想拉着你一起死。”
我不敢相信地看向他,摇了摇头:“不会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当时真的拉着我一起死了也还好,至少现在我不用遭受这样的煎熬。
一面是愧疚,一面是怨恨,在这两种情绪中间,我真的快疯了。
“江洛,你有没有想过明明上吊就足以让他达成自杀的目的,他为什么还要用刀?”徐钊说,“我有一个猜想,你想听听吗?”
我不停地摇头,一点都不想听他说什么猜想。
我往床的里面躲,想要离他远一点。
他看向我,不依不饶地说:“因为他有艾滋,如果刚好那时候你回家了,他的刀就起作用了。一种结果是,他直接杀了你,你们一起死,另一种结果是,他死了,但临死前让你染上了艾滋。江洛,这就是他的阴谋,他下了地狱也不想让你好过!”
徐钊说到后来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瞪着我,我越是往里面躲他就靠得越近,我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不喜欢这个怀抱,曾经只有一个人的拥抱让我觉得踏实安稳,现在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徐钊紧紧地抱着我,他的侧脸贴着我的耳朵,有些凉。
我挣扎了几下,却被他勒得更紧了,全身的骨头都被挤在一起,好像要碎了。
“疼”我的声音大概很小,不然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徐钊终于冷静了些,语调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他说:“江洛,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爱,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想照顾我。
明明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生存能力,我并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当然,如果排除我那不可思议的病的话。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更不需要“一辈子”的承诺。
从前,我一想到性/交就会觉得恶心,如今,我一听到承诺就想吐。
我再也不会那么蠢地去相信爱情和人心了,现实已经告诉我,没有什么能够战胜。
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从今往后,自生自灭,谁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还是推开了徐钊,无力地摇头。
他还在说,那双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肩膀,他说:“江洛,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明白我的心吗?我爱你,绝对不比邢柏林少,而且,我会绝对忠诚,我可以对着我的警徽发誓。”
我看向他,面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