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成离去后,张世源并未立即去找诸女,而是召来了沈信。 被问起京城的兵力控制情况,沈信皱眉道:“将军,先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有误,目前京中总兵力其实已达十五万之众城守军四万,由赵武成统率,而怜舟萍儿统领的禁军却有十万之中,除开我们的五千人,还有五千人是孙威带来的嫡系部队。”
“靠有没有搞错”张世源重重一拍茶几,后者应声碎成粉末,“怎么会和先前得到的情报差这么多”
“属下无能”沈信脸上露出惭愧神色。
“罢了武军组建不久,这也怪不得你”张世源迅即恢复了冷静,当即又问道,“你有没有搞清楚,赵武成和怜舟萍儿具体都是哪个方面的人他们是什么时候掌管这两路兵马的孙威进京又投靠了谁”
沈信道:“赵武成三十四岁,是农夫出身,凌王旧部,原来是禁军的一个四品游骑将军。至于怜舟萍儿,是皇后怜舟雪的第二个哥哥的女儿,今年十八,自幼聪慧,熟读兵书,向来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凌王死讯传来,禁军无首,皇后便向皇上推荐了怜舟萍儿,皇上念及皇后的丧子之痛,便应允了。两个人掌握兵马都应该不到四个月。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怜舟萍儿不言自明,赵武成却是倒向太师的”
“倒向太师”张世源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足为虑了,我看他是脚踏两只船,既在皇后这边卖乖,又和唐国强关系密切,可笑他刚刚还想踩我这第三条船”
“将军所言有理”沈信点头附和,又道,“孙威就很复杂了,情报显示,他几乎和所有的势力都保持着亲密的接触,但看不出他究竟和谁更亲密一些,只知道他进京的时候曾和唐太师发生过摩擦,不过之后因他的登门谢罪,二人非但冰释前嫌而且还好得如蜜里调油”
张世源点点头,笑道:“这小子上次被我挫了锐气,这次终于学乖了。只不过么,他再怎么学,也是比不上他祖上孙武军神的一半了”
沈信也笑了笑,最后却皱眉道:“将军,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张世源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说林东和孙威的关系吧”
感觉到那两道淡淡的眼光的威力,沈信忙点了点头,心头暗自却是颤了一颤。自张世源从月河村回来后,他只觉张世源的眼神再没有以前那么犀利如剑,反而柔和得一如清水,但就是那淡淡的眼神,却让人生出一种万事他都了然于心的无力感,让你不敢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张世源见沈信诚惶诚恐,知道再运功的话会对他产生不利的影响,忙收回圣心境,轻轻叹了口气,道:“小沈,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只崇拜力量,还有更多的人相信情义,所以,成大事者就该知道何为恩威并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将林东从临关带到这里来,自然是没有再怀疑他。所以,你要暗自查他,我不反对,但千万不要再没任何证据的时候就质疑他,那就是枉作小人,知道吗”
沈信被训得冷汗淋漓,点头不迭。
吴铭志忽然跑上来:“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张世源笑骂道:“你跟我也这么久了,遇到事情要冷静,冷静你懂么叫你去安排百官住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吴铭志闻言立时皱起了眉头,道:“属下正是为这事而来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家里也都派人去通知今夜留宿了,只是还有一个七品的武官,似乎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老在那吵着还要喝酒,借酒发疯,在院子里乱闯,百十个近卫都不是他的对手,绿蜻蜓虽然和那人打得不分胜负,却拿他不下,我这正为这事来禀报您呢。”
“哦有这种事”张世源大感有趣,站起了身来。百名近卫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绿蜻蜓的武功他更是知道的,这家伙本身武功已是不错,毕竟前贼公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