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局里不是有个萧何吏嘛,这种时候也可以暂时用一用。”乔素影淡淡地笑道。
“好的,我们一定坚决按乔区长的指示办理!”苏银祥高兴地奉承了一句,然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愉快地对冯连才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开会研究这个事,你通知萧何吏,让他也参加!”
冯连才听完也很高兴,摸出手机边下楼,边给萧何吏拨了过去:“何吏,明天上午局里研究三聚氰胺的事情,你晚上准备一下,明天发言。”
萧何吏拿着手机久久地站着,心里五味杂陈。说这个电话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那是假的。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局里只要主动给他打电话,都是出了类似这些突发事件的时候。他每次都很想拒绝,可每次又下不了决心。
“何吏,谁啊?怎么了?”秀莲有些奇怪地望着发呆的萧何吏,这一年多来,两口子生活得很单纯,平时几乎就没有什么电话打来。
“呵呵,没事。”萧何吏笑笑,点上支烟走出了房间,扶着栏杆静静地体味着心中翻腾着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飞鸟尽,良弓藏”c“兔死狗烹”c“用得着靠前,用不着靠后”,这些词语不断地在萧何吏脑海中乱蹦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贱”,经历了那么多重复的让人心寒的事情,可为什么听到召唤却依然会兴奋,依然会充满激情呢?
“唉!”萧何吏重重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别想得那么悲观,不是还有别的词吗?比如疾风知劲草,比如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自己终归在很多人眼里还是有能力的。”
第二天,整夜都没有睡好的萧何吏早早便来到单位,虽然尽量压抑着,但内心还是有些兴奋,也感觉到了步伐的有力和矫健。
然而上午的会议却兜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他的建议,苏银祥竟然一条也没有采纳。因为他根本就没搞懂苏银祥的意思,他的建议都是紧紧围绕如何给养殖户降低损失的,而苏银祥迫切需要地却是如何赶紧完善起文件c方案等表面工作,从而弥补表面的工作漏洞,以备在追究失职时能推卸责任。
苏银祥望着萧何吏,一脸的失望和不悦,没想到他会提出那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本想挥挥手打发萧何吏走,可看看屋里剩下的人,估计也没人能再提出有效的意见,便忍住失望与不悦,又提示性地问了萧何吏关于工作漏洞方面的问题。
萧何吏还是没有能正确领会苏银祥的意思,或者说他认为苏银祥的思路是错的,于是摇摇头说道:“苏局长,现在最重要地不是补发文件和制定标准,而是如何尽量消除事件对养殖户的影响”
“好了,你先出去吧!”苏银祥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把萧何吏打发了出去。
萧何吏出了门,一脸的失望和无奈,没来由地想起了任永书的好来,虽然他也曾深深地伤害了自己,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一种胸怀和气度的,不像苏银祥,鼠目寸光,只能看到近前的得失!
正在憋闷,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秀莲打来的,心里不由莫名一慌,秀莲几乎从不在他上班时给他打电话,是不是出事了?赶紧接了起来问道:“秀莲,怎么了?”
“他爸,城管把咱们的门给封了!”话筒里传来秀莲带着哭音的喊声,旁边还夹杂着泽熙的哭声。
“妈的!”萧何吏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真想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强忍了忍,静了静情绪,尽量柔和地对秀莲说道:“别哭,没什么大不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等赶到小店门口,见店门紧紧锁着,秀莲抱着泽熙在炎炎烈日下蹲在地上低声地哭泣着,萧何吏心里一阵发疼,连忙走了过去从秀莲怀里接过泽熙轻轻地拍打着:“泽熙,男子汉,不哭,不哭”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