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开指甲盖大的地方也算开膛破肚啊!”
奶奶笑了起来,屋里的人也都跟着笑。
萧何吏深深吸了一口气:“奶奶,我走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管我了,你娘和秀莲还有香香她们会照顾我吃的,你去忙单位的事吧!”一说一笑间,紧张消散了不少。
萧何吏点点头,出了病房。
来到楼下往北门走,发现云飞扬的出租车停在那里,走过去探头一看,飞扬正斜靠在座位上睡着呢,身上只批了一件动检的大衣。
萧何吏眼睛有些发酸,想了想,也没打招呼,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黄河大桥而去。
北方寒冬的清晨,总是异常的凛寒清冷,尤其是黄河边,无遮无挡,北风呼啸着吹过河边的白杨林,发出阵阵的呼号,更是让人心添寒意。
黄河大桥边,萧何吏抄着手缩着脖子,抱着一摞材料,一边看着河面上的冰凌,一边不停地跺着脚,却找不到个避风的地方。
“何吏,上车!”任永书的声音。
萧何吏扭头一看,原来是任局长到了,赶紧开门钻了进去,车内空调喷吐的暖意立刻扑面而来。
老黄平稳地将车启动。
“何吏,冷吧?”任永书一脸关怀地问道:“来多久了?”
萧何吏朝手里哈着气,享受着车里春天般的温暖:“刚到。”
“老人家怎么样了?”任永书关切地问道。
萧何吏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说道:“今天上午做手术。”
任永书一愣,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何吏,你最近忙可能不知道,近一段时期发生了点事。”
“什么事,严重吗?”萧何吏问道。
任永书看看开车的老黄,没再说什么,转过头望着窗外。
萧何吏望着任永书的侧面,虽然看不到表情,却也能猜到几分。
一路无话,车很快到了牧羊乡政府,一下车,任永书就拉过萧何吏低声说道:“流感死了三个人,初步怀疑是禽流感引起的。”
萧何吏吃惊地望着任永书,他本以为是发生了动物疫情,谁知道原来是人的疫情。
萧何吏就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上报了没有?是不是我们区的?”
任永书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我们这的,兄弟县区的,据说市里的领导正在研究要不要上报。”
萧何吏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一定要控制好动物疫情,否则很容易造成恐慌的。”
任永书有些诧异地看看萧何吏,重重地点点头:“对,你说的对,今天上午的会就是为这个事,估计区里会部署下一步工作任务,你好好记记,然后我们回去再商量具体怎么办。”
“嗯。”萧何吏点点头,却又突然问道:“会议几点开始?”
“七点半。”任永书随口说着,继续向前走。
萧何吏停下了脚步:“任书记,我想去发病鸡场看看。”
任永书有些为难,犹豫着说道:“何吏,太危险了吧,现在那家人都已经搬出来了。这个病,谁也拿不准是不是传染啊!”
“没事,我去一趟。”萧何吏笑了笑依然坚持着。
任永书有些感动,点点头:“快去快回,千万注意安全!”
萧何吏答应一声,折回身来走到车旁,把车门开了一条缝:“黄师傅,跟我去发病鸡的村里看看。”
老黄大惊失色:“神经病啊!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去那里干什么?”
萧何吏不再说话直接坐了进去:“你把我送到村口就行,我走着进去。”
老黄像看怪物似得看着萧何吏,老半天,才慢慢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