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浮现着笑容,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苏银祥。
苏银祥本来是想在局里显示一下他与任永书的地位是一样的,但经过刘文正的一折腾,他反而仿佛与冯连才成了一样,倒是刘文正与任永书一样了,心里自然非常不舒服,尤其每次一进任永书的办公室,心底就蹭蹭地冒火。
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从此以后,两方阵营开始交锋摩擦不断。
在苏银祥和刘文正时间并不太长的争斗中,有两个著名的事件。
第一件是很多局里以前的临时工,在一天晚上突然涌进了任永书的家,把自带的铺盖卷摆的客厅c厨房到处都是,非要局里给个说法,一直到惊动了警察后才散去,但第二天这些人就围在了区政府的门口,打着上写“任永书!还我公道”的条幅。
区里领导很生气,对农林局的执政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把任永书叫去狠狠训了一顿,责成他迅速处理好此事,据说话很难听,连能干就干,不能干别添乱,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任永书回到局里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如何解决,在会上,苏银祥和刘文正发生了激烈争吵,刘文正认为对于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必须拿起法律武器,按程序稳扎稳打,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而苏银祥却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先完成区里砸下来的任务,并向任永书表示,如果需要,他可以亲自去与他们谈,只要局里同意给他们一点补偿费就好。
任永书经过矛盾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苏银祥提出的破财免灾的方法。事情圆满地解决了,苏银祥事后描述,他是舌战众人毫无惧色恩威并施连哄带吓,经过无数次的讨价还价,终于用很少的钱将事情摆平了。
刘文正对苏银祥的自夸很不以为然甚至是嗤之以鼻,对任永书的决定也颇有微词。
这件事的起因很蹊跷,局里流传着三种版本,一种说法是这帮临时工老早就在酝酿了,该着任永书倒霉,一上任就碰到这么个大麻烦;第二种说法,事情是由刘文正发起的,所以他提议硬顶,将矛盾激化,等越闹越大,以便赶走任永书。最后一种说法,事情是由苏银祥发起的,他成功平定骚乱,既立了功,得了信任,那帮人得了钱还要感激他,一举三得。
此事传的风风扰扰扑朔迷离,谁也说说不出个确切的缘由,萧何吏是不相信第二种的,他觉得刘文正不是那种阴谋小人。
但萧何吏是萧何吏,任永书是任永书,他更倾向于相信第三种说法,所以经过这件事以后,苏银祥进一步得到了任永书的倚重,而刘文正却与任永书有了裂痕渐行渐远。
第二件事是收归权力引发的事件。经过了一些磕磕绊绊以后,刘文正渐渐对任永书有了意见,又自持有钱有权,便也不太把任永书放在眼里,并常常在私底下发些牢骚甚至讥笑任永书。
这些话传到了任永书的耳里,他自然是很不高兴,和刘文正的矛盾也越积越深,便琢磨着给刘文正削权,而就在这时,苏银祥不失时机地建议把项目科的人财物收回局里,两人一拍即合,谁知在办公会上一提,刘文正立即拍了桌子,项目科从一个空架子到现在,哪点哪滴不是我刘文正的功劳,想要可以,等我把账目理清!说完拂袖而去,与任永书彻底决裂。
会后,刘文正不但迟迟不交账,反而变本加厉花钱如流水,很有把项目的钱花光用空的架势。任永书有些愤怒了,与苏银祥商量着采取行政手段。谁知就在他们准备发动的时候,刘文正却抢先一步,调走了。
其实,说调走并不确切,因为事实上是提拔走的,从农林局副局长提拔为庆丰镇镇长,反倒成了实权在握的正处级。
面对刘文正的提拔,任永书和苏银祥都是心情复杂,既盼着他走,又不希望他走得如此风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