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恰恰够贾仁赢得这次赌约而已。贾仁当然不能耽搁,立即马不停蹄着手操办起来。
首先桂花有了,冷冻用的冰块也有了,那么只差锅炉了。贾仁前世去企业实习,看到过锅炉,对其构造也十分清楚,他就仅凭这些记忆,开始徒手画起锅炉制造示意图来。当然用电锅炉他造出来也没用,所以只画烧燃料的蒸汽锅炉的图纸就行了。
然而一切事情都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贾仁没想到要以他现在的知识,画出让这个时代的铁匠能看懂的示意图原来是件这么难的事情!经过好几天的研究,也才刚刚有了些眉目而已。
这日,贾仁又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锅炉的图纸,让袭人、晴雯、秋纹、麝月四大美婢环绕在身边伺候,倒也惬意。忽听门外丫鬟道:“薛大爷打发人来请。”
以前的宝玉,每日只和姐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虽说快活,但那才是真正的玩物丧志,不务正业,所以最后美好生活不保,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虽说以前的宝玉整日游手好闲,但还是有一项长处的,那就是他的淫诗艳赋作的还行。
“春夜即事”云: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诸如此类,作了数不胜数。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流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一时名声在外,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以前的宝玉亦发得了意,便整日作这些外务。
贾仁穿越之后,也有许多人来求过,可贾仁哪里会作这些诗,总也找借口打发的,一时惹的众人认为,贾府二爷恐怕已是江郎才尽了!
贾仁也同薛蟠、冯紫英他们几个聚过几回,想是他们也听说了宝玉的诗才,于是每回都央求他作几首助兴。这可把我们衙内苦坏了,每回都只是闷头喝酒,然后假装不胜酒力,趁机告辞而去。
贾仁如此扫兴,也惹的薛蟠、冯紫英他们每回都败兴而归,因此他们背地里着实对贾衙内非议过几回。
这一回,薛蟠、冯紫英他们几个京城顶级衙内再聚,坐在京城中属第一的酒楼广聚轩二楼雅座靠窗的位置。这广聚轩据说有某位王爷做后台,背景雄厚,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这二楼雅座的位置却只有几个,也只有像薛蟠、冯紫英这种等级的人才有资格坐的。
坐了没多久,薛蟠就首先开言道:“以前相聚,哪回少得了宝玉的诗词助兴的?可最近这几次,宝玉总是借故推脱,也不知为何。难道当真像外面人传的那样,宝玉江郎才尽了?”
薛蟠此人不学无数,哪里懂什么诗词,可他偏爱附庸风雅,每回喝酒都要求作诗行令。
冯紫英也笑道:“是啊,我也正纳闷呢。但仔细想想,那也不对,他两个月前不还作了一首吗?难道仅两个月时间就把他诗才耗尽了?”
两个月前贾仁还没穿越呢。
薛蟠闻言低头沉思了一阵,忽儿像是想通了什么,拍着脑门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那些有名的诗人,作出流传百世的诗来,不是都要经过反复推敲琢磨的吗?宝玉这两月不肯作诗,恐怕正是在思量一首绝世之作。我们也不用急,过一阵子便有分晓了。”
“哈哈哈……”
薛蟠言道宝玉正在思量一首绝世之作之时,正好上来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他们在隔壁另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少年,手中拿着折扇,潇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