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的刁奴和?里?嗦的奶妈都已经被赶了出去,贾仁突然觉得轻松自由了许多,也有了些做衙内的感觉。
在贾府下人看来,贾仁一会儿以德报怨,大仁大义,一会儿盛气凌人,威势吓人,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让大家更加看不清贾仁了。
贾衙内就在这些众说纷纭的议论中变得越来越神秘,让人看不透,但越是让人看不透,猜不明,就越让人害怕,无形之中,贾仁之威势隐然有成为贾府第一的趋势。
之前早已投靠贾仁的账房管事赵广见了这事,便更加笃定了自己以前的猜想,现在的贾二爷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将来必能承贾氏衣钵,甚至成为贾氏中兴之主也不一定,于是赵广更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慧眼识英,同时更加暗暗庆幸自己早已投靠了他,比之那些后知后觉,现在才去投靠他的人,自己可谓占尽先机。
这件事自然又成为了贾府经久不衰的话题,但大家只看到贾仁如何威风凛凛的惩治李贵,对这事实的真相又有几人清楚呢?就是那些被钱二收买的人,钱二也只是告诉他们是自己和李贵有仇,请他们帮忙而已,他们自然无从得知此事乃二爷手笔。
钱二先是买通了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让她们吹吹耳边风,将二爷大闹书房的事隐晦的透入给老太太知道,又暗示此事皆因李贵失职所致,老太太自然要传李贵来问个清楚。钱二又趁机买通了赖大身边专管行刑的小厮,同那些丫鬟一起去找李贵,造成一种老太太要拿他问罪的假象,李贵一时着慌,自然就落入了圈套之中。
此事办得或明或暗,整个贾府或许只有钱二才真正知道二爷是多么厉害。钱二私下里欢喜自己没投错主子,认为以后只要忠心耿耿一心为二爷办事,那么辉煌腾达便指日可待不提。
且说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我们的贾衙内,在众人看来,这些天又有些不务正业了。连续几天时间,贾仁都在和茗烟、扫红、锄药、墨雨他们几个躲在偏僻之地,摘花放火,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在干嘛。
贾仁自然是在研究如何从桂花中提炼出桂花精油的方法,至于如此做的目的,却不足为外人道也。甚至茗烟扫红他们几个,也只知听命而已,却并不清楚这其中缘故,还以为二爷只是在闹着玩,他们不过为了哄二爷开心,才如此尽心尽力。
这几日里,贾仁带着他们几个天天在后院埋锅生火煮桂花,弄的整个贾府整日芳香四溢,让人惊奇。也有随着香味寻来看的下人,见是如今威势日盛的贾二爷,自然不敢多说,只是暗暗看了几眼,悄悄退下去,同人窃窃私语几句而已。
这些下人虽然不敢说贾衙内,但有人却是敢说他的。
这日,梨香院中,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黑漆油光的纂儿,蜜合色小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但却是极美的。
忽然窗外飘进一阵桂花芳香,宝钗闻了,心想这里离桂花园尚远,平日也不怎么闻到,怎么今儿个却闻到了,而且香味还如此浓重,便问莺儿道:“哪里飘来这么浓的桂花香味?”
半晌,莺儿方答应一声,笑语连连,进来回道:“方才听老婆子们说,是二爷不知又犯什么浑,正在后院子里点火煮桂花哩!”
宝钗上次是看到他在自己院子里就准备煮桂花的,因被老爷叫出去才罢,怎么现在又犯,因问道:“在哪里?”
莺儿笑道:“和茗烟几个小厮躲在后园子偏僻处呢。”
宝钗听了,便将针线放下,道:“你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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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这几天一直在煮桂花,本想从中煮出些桂花精油来,可煮了几天,除了得到一锅的花羹,就是弄的满园子的桂花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