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全身松软,舒服的像是肉身被棉花填充着。
感觉着身边柔软的热源,我侧过脸,看着熟悉的燕云乱,数着他俊美的脸上的细腻的绒毛。
那是我在之后很长一断人生中过的最静谧的清晨,可是那个清晨我完全还没有“珍惜此时此刻”的觉悟,就任由时间在一根根的数睫毛中溜走。
时间和光线都柔和的刚刚好的样子,将一切都渲染上一层柔白的光。
我抬起手,手指轻飘飘的沿着燕云乱脸上那层柔和圣洁的光勾勒着,一次次,却始终不敢落下碰触到他。
此情此景,难免触景生情。我眯着眼睛看着,燕云乱,音尘。我闭上眼,掩盖住那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的酸涩的情绪。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在想,如果我曾经没有那么冲动的在音尘心尖上刻下我的名字,那么这一切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所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否会让我顺利的得偿所愿呢
心脏的位置微微有些窒息。音尘,燕云乱,这两个绝世无双的男子,都被我那么一步步的拖入凡尘,就让我那么一次次的亵渎他们原本高高在上有如神祗一般的光芒。
我控制着呼吸,眼睛眯起一条缝,透过微弱的光,等待燕云乱醒来。
我没能等到燕云乱的自然醒,锣鼓声c爆竹声c充满生机的年轻的人们的喊叫声,将这个难得的清晨推入喧嚣的凡尘。
燕云乱小心翼翼的侧身,在我耳边带着温热的风,三分慵懒,三分温情,三分宠溺的调侃,再加上一分原本的高贵的清冷,这般问早的方式,让我心脏像是掉入了琼浆玉液之中,再也不愿苏醒过来。
“长安,身子可有不适”
我脸一红,脑子不由自主的想的邪恶到了天边去,轻咳一声,本想说一声“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稍一思索,脸颊定是可疑的桃花红,冷冷道,“自然没有。”
“真恨我没练会传说中的他心通,不然这一生都有了足够的鄙视你的资本。”燕云乱侧着身子,一手撑在身侧,腰间挤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满头的青丝自然地垂落在肩上,枕头上,与我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
我不由自主忽视了燕云乱的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眼睛上,顺着削尖的下巴,顺滑的喉结,分明的锁骨,向下,一路向下,落在那两点粉红上
佛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很不幸,我又被这把刀劈中了。鼻血和某人的笑声都不要钱一样肆意的挥洒着。
然后,当这笑声结束,时光就像是突然转入了下一段。命运就好似换了一个写手来执笔。
后来我才知道我从湖底的密藏中已经出来半个月之久了。那日鲁班盒打开后,我嘴边的清凉只是因为一只虫玉泣蚕。有如玉石流出的泪滴一般通透中带着碧色的小小蚕,确是这世间最毒的蛊虫。
我的药人之身原本就是为了解蛊所创,所以我本人就算是一种蛊毒的解药,而能解蛊的自然只有蛊。所以,变相来讲,我本身就是一个人蛊。
玉泣蚕进入我身体是超出了燕云乱预料的事情。这也是燕云乱当时紧盯鲁班盒的原因。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半个月时间,这个蛊王牢牢占据了我心尖尖上的位置,静静的从我身体内最弱的蛊虫下手开始蚕食子母蛊。音尘为我种下的护身符,也是为他自己种下的枷锁。
也许这东西被困太久后继无力,也许作为一个人形蛊,也算是在蛊的生物链的顶端了,再加上小乱子和一般爱发神经崇拜迷信的老头儿的帮助下,我和一个虫子形成了共生的关系。
然后,在我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老头儿们作为股东,积极地享受了他们的权利用玉泣蚕将他们体内的一种类似于“奴蛊”的高级蛊解决了。
作为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