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扒着车窗满眼郁闷的盯着他看的时候,谢裴宗才恍然想起来,他上午做实验正到关键处时仿似接了个电话。
“早到了?”谢裴宗下意识的看了下车上显示的时间。
唐婉转了下眼珠子,“来了多久不清楚,但晨练后老爷子就将我赶出家门了。”
谢裴宗默了下,“上车。”
在车流往来如织的大马路上闲谈确实不妥,唐婉从善如流,上了车。
谢裴宗问,“中午想吃什么?”
唐婉明显的愣了下。
谢裴宗说:“这个点了,你午饭应该没吃吧?”
唐婉无比的庆幸晨练之前啃了大块的蛋糕,否则这会儿估计早饿的爬都爬不动了,她不大好意思道:“副院长,其实我找你只是想跟您预支点工资,老爷子撵我走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口袋里没装钱。”
谢裴宗“嗯”了声,直接开车进了一家餐馆。
从昨晚她一手好厨艺可以看出,她似乎更喜欢中餐,而不是什么西餐,日本料理,泰国菜。
谢裴宗常来这家饭馆吃饭,他喜欢安静,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高峰期,服务员直接领他去了包厢。
二人落座,谢裴宗将菜单递给她,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唐婉翻了翻,习惯性嘟囔,“其实我更喜欢吃我自己做的菜,”自言自语了也没在意,随便点了几样。
谢裴宗愕然发觉,她点的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
唐婉也不知道,她从未想过,这个占了她家庭位置的谢三少会和她有许多相同的喜好。她重将菜单递还给他,谢裴宗看也不看菜单,直接递还给服务员,“嗯,再加个西湖牛肉羹,就这样吧。”
唐婉捧着脸发呆,谢裴宗一只手在桌子上点了点,各自想着心事,相对无言。
那身运动装是自己读高中的时候穿过的,不过那会儿他身量长的飞快,高一上学期才买的,下学期就穿不上了。没想到家里还有自己的旧衣服,那年高考后和老爷子闹翻,自己的东西不是都被老爷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副院长,你们家寻常相处都这样?还只是昨晚仅仅是个偶然,人都是有脾气的嘛,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偶尔家里闹矛盾了也很正常”越到后面,声音越小reads;。
谢裴宗洞若观火的看着她,“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又何需问我?大家庭又涉及亿万家产肯定没有普通家庭简单。”
可是那个世界里,她们家也不差钱啊,怎么就没见闹成这步田地。
“其实你们各自退让一步不就皆大欢喜了?就像你昨儿那样说肯定会激怒父母的啊,当爸妈的自然都希望儿女成个家,将来有个照应,俩代人嘛,想法总有不同的,但父母为了儿女好的心是假不了的,即便你心中不喜,口头上先应承着,阳奉阴违总会的吧?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又不是阶级敌人,干嘛搞的一板一眼的。”
谢裴宗不说话,盯着她看。唐婉被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默默低了头。
恰此时,服务员依次上了菜。
待包厢内又只剩了他们俩人,谢裴宗说:“唐护士,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我雇了你,该你做的事,你本本分分做了便是,不该你管的事,一件都不要沾,对你没好处。”
唐婉被他板着脸教育人的语气弄的有些些不自在,挤了个笑,“不管,不管,可能是因为我是孤儿,对家人这个概念总有些错误的理解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好一会过去,谢裴宗才沉声道:“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这样的,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套用在谢家人身上,白费功夫。”
唐婉想在谢裴宗身上套出点有用信息,因此一顿饭下来,总在察言观色,没话找话。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