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不我教你下棋吧。”明琏把周正信给他新买的棋推出来。
明琏很喜欢下棋,梦里,他也是如此,他的样貌原本就偏向李氏,长得俊朗,下棋自有一番风流姿态,棋技又妙,着实令人着迷。
听说围棋下好的人,大多心中都有一番沟壑,不过她想这话应该是假的吧。
梦里,明琏这么笨。
夕研有点发楞,道:“我不会。”她说的是实话,对于琴棋书画这四样,其余三项她都涉及过,偏偏从未学过棋,好像以前父亲提过要教她的,结果,后面却没有教,也不知道是为何,而她也不是个好学的,也未因为此事闹过。
“我教你。”明琏很积极,直接把棋盘摆了出来,又把装着黑棋的棋罐给她。
“是黑子先行,妹妹,你拿着,一会你先走”明琏又同她讲了一下最基本的规则,然后让她下子。
虽是让她下,可夕研实在没多大的兴趣,她都是问明琏一下,下一次,明琏每次都指导她“该下这里,你看,你在这儿能吃我妹妹,你别灰心,你刚学,已经很不错了,以后,你找几本棋谱看看吧,我那儿有棋谱”
“一个功课没做,一个书没念,下什么棋。”李氏的声音打断明琏的话,她的声音有点发寒,显然心情也没方才好了,又是什么触碰了她的霉头
其实李氏一般不会说什么骂人的话,但话中的冷意就能让人退缩。
夕研有点无奈地看了明琏一眼,却见明琏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李氏总是如此,总能一句话就把好好氛围打破,偏偏他们还不清楚她到底是发什么脾气。
“收起来吧。”夕研凑到明琏那边去,小小声地道,一边还轻轻把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明琏也跟着收拾。
“真可怕。”夕研看到明琏沉闷沉闷的,便小声地同他咬舌头。
明琏瞪大眼睛侧头看了她一眼,点了两下头,一会,他又小声同她说:“以后去我院子里玩。”
夕研其实不喜欢围棋,便不理会他的话,因为他们两畏手畏脚的缘故,明琏以为夕研同意了,但不管做得太明显,便也没失望。
“我们现在玩什么。”把东西收好后,夕研问他。
“嗯”明琏也有点犹豫,但想到自己做哥哥的该有些注意,就拿了个新来的九连环“这个。”
“玩物尚志。”
夕呀刚接过九连环,便听到李氏在那边说话“有这个时间玩,还不如多念点书。”
夕研有点闷闷地把九连环丢下,明琏也如此。
半晌,夕研才道:“哥哥,你今天学了什么,念给我听听。”
“那到我院子去。”明琏提议道,在这儿,他实在压抑。
“回去做什么,在这便不能念”李氏清冷的声音念了一句。
明琏只好叫人把书送到这儿来。
“妹妹,我给你念诗经。”
夕研点点头,他念不念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呆在这儿,虽然她也可以自己呆,但心底还是有点毛毛的,而她又不像离开,她想确定父亲到底有没有带什么人回来,他要是真的带的话,一定会同母亲说的,她要听听他怎么说。
她一个人害怕,现在有明琏陪她一块害怕正好。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夕研的记忆许比以前厉害了,明琏刚念了两句,她就想起氓后边的句子“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来到你家为妇多年,为家务劳苦何曾有变,每日晏卧早起不知疲倦,这样的日子非止一天。娶到我好话俱都变成废言,笑颜也渐渐转为怒面。
这话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梦,靡室劳矣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