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到她们这副可怕的面孔,几个女人提高声音说了些什么,夕研听不懂她们的话,但她们的话一出,夕研心底就发抖。
母亲好像也不开心,因为她把夕研抱得更紧了,她的指甲是长的,插进夕研的肉里,夕研有点疼,但她没有哭,她觉得现在不能哭。
那些人说话越来越大声,话也越来越大,那些隐隐约约的笑容也变成了冷血的嗤笑。
母亲更生气了,冷声说了句什么,夕研缩着脑袋,听不懂。
那些人一听,说得更厉害了,母亲偶然生气地回了几句。
她们说了好半天,她们说了什么夕研都记不住,但她记得一个词,因为那个一词出现了好多好多次,从一个人的嘴里转到另一个人的嘴里,那个词是“贱种”。
当天父亲带着哥哥回来的时候,哥哥的眼睛有点肿,衣服也脏脏的,是摔倒了么
夕研伸出手,碰碰哥哥的脸,那里有点伤,有点肿,青青的,疼不疼呢夕研张着嘴帮他吹吹,这样就不疼了。
晚上夕研睡得很不安心,这地方太好了,这儿的东西都不是在家能用上的,他们家买不起,但这儿也太冷清了,没有人,便是有人,也是冷的。
有东西摔在地上,还有人在吵架,夕研爬起来,穿着里衣就滚下床,跌跌撞撞地往有声音的地方跑,因为她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有父亲的,有母亲的,还有哥哥的。
哥哥在哭,母亲在尖叫,父亲在大骂。
是谁,在欺负他们夕研要去打他。
夕研钻进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从父亲身上发出的,他喝酒了,母亲摔在地上,地上还有很多很多碎掉的东西,有各种瓷器,还有坏掉的桌子凳子,母亲捂着脸,但她怎么捂也捂不住红色的伤痕。
那红色的巴掌印就像一块泪痕一样伤了她的美。
夕研觉得母亲就像地上被摔坏的东西,碎了,裂了,不复原来模样了。
“爹爹”夕研看到哥哥哭着跑过去,伸手要保住父亲,父亲推开了,重重的。
父亲在大声说话,夕研把自己缩在阴影里,父亲在砸东西,夕研要躲起来。
这些记忆都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了,以前一直被她封尘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如今,这些画面不知为何又跳了出来,夕研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不是真的。
或许是真的,也或许只是个荒唐的梦。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