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会干净一点。把窗帘拉上,也是为了避免阳光直射,把一些器具晒坏了。”朱眼镜一面推开门,一面解释道。
四四方方的狭小房间内,到处堆满了杂物和器材,还有一大堆的绳索,只留下可供他们三人站立的一片空地。
翟启宁眉头紧皱,拿眼细细打量了一遍玻璃房的每个角落,薄唇抿得越来越紧,眼神也幽深。
“这玻璃房,一直不曾锁过?”翟启宁的眉头就不曾松开过。
“锁它干嘛,都是些破烂玩意儿,只有维修工才会用得上,其他人拿了也没用。”朱眼镜挥挥手,满不在乎,“再说了,电视台的员工哎,谁会来贪这点东西,拿回家也没用。”
翟启宁拎起一截长长的玻璃板,狠狠地用手肘撞上去,玻璃板一点事也没有,显然十分坚固。还有那团绳索,他大踏步拾起来,两只手各逮住一段,向两边拉扯,很是结实,根本扯不断。
“这些玻璃板是干什么的?
顺着翟启宁的话,关妙的目光转向那些玻璃板,与平常的板子不同,这些玻璃板呈长条形,边缘有一排搭扣,可以与其他的玻璃板子嵌在一起,连成长长的一条。
朱眼镜仔细地看了一遍,朗声解释:“这些啊,是空调工人的东西,维修和安装空调会用到。我看他们用过两次,把玻璃板接在一起,扣在阳台边上,然后系上绳索,就可以了爬上玻璃板,转到外面去修理空调了。”
“关妙,跟我出来。”
翟启宁比划了一下玻璃板的长度,一个猛子奔出玻璃房,到了天台的栏杆边。
这模样,大约是有了新的线索,关妙不敢耽误,赶紧跟随他的脚步,走了过去。
阳台边沿布满了湿滑的青苔,绿油油一片,外面是一圈栏杆,开始修建的时候,用的材料质量不错,即使风吹雨打过了这么些年,也没有腐朽,关妙裹了一个塑料手套,用力捏了捏,栏杆还是很结实。
阳台的一边还散落着两条长长的横幅,大红的底色上,黑色的字十分显眼。
关妙好奇心作祟,拎起横幅的一角,轻声念了出来:“恭祝2008北京奥运会圆满成功,扬我国威!”
“这有点搞笑,后面还加四个字儿,扬我国威,不会显得太长了嘛。哎,朱先生,这也是你们后勤部挂的宣传条吗?北京奥运会都过去多久了,还挂这个,不嫌太晚了吗?”关妙不禁失笑,把那横幅又丢在了地上,看那鲜艳的颜色,应该是近期才扯下来的,一点没经过雨水的冲刷。
朱眼镜也疑惑了,他挠了挠脑袋:“这不是我们后勤部挂出来的啊,都快九月底了,我们怎么会挂这个呢?要挂,我也得写个重阳节登高敬老什么的,对吧?”
但按照工作范围来说,这横幅又确实属于他们后勤部在管,他是个较真的人,当即就拨了电话,去问同事。
翟启宁没有理会那横幅,颀长的身影站在阳台前,视线从栏杆一路延伸到对面一号楼的窗户,关妙认出来了,那是804室的客厅大阳台。
“你看,从阳台这,一直到对面804室的窗户,目测大约是六米左右。而方才在玻璃房里,我看了一下,一共堆了七块玻璃板。”
他的声音沉静,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猜测。
“也就是说,凶手完全可以借用那些玻璃板,从这栋楼,爬到对面去?”关妙有点瞠目结舌,说起来六米的距离,不是很长,可这是从高空过去啊!
她垂眸,站在阳台边往下望去,八楼的高度,是会摔死人的!
“等等,还有个问题。”关妙咽了咽喉咙,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苏玉玲死的时候,可是大白天,难道不怕被人瞧见?”
青天白日的,有人在两栋楼之间搭起了一架玻璃长桥,然后趴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