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妙从酒吧侧边溜走的时候,偷偷瞧了一眼,果然好几辆警车堵在了酒吧门口,车顶红蓝色的警灯交叉闪烁,气氛十分紧张。
关妙一眼就认出方才在小摊上吃馄饨的男子,一群深色的警服中,唯他一身宝蓝色的西服最为出挑。
他长身玉立,正跟一个警察说着什么,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好像不会笑似得。
关妙撇撇嘴,赶紧闪人,但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面前站了位年轻警察,生得膀大腰圆,瓮声瓮气地讲,“小姐,请出示身份证。”
“大熊,她不是酒吧的人。”离了数十步的距离,吃馄饨的英俊男子仍注意到了动静,长腿向这边迈过来。
“噢,那你可以走了。”壮汉警察对男子似乎言听计从,很爽快地就放人了。
关妙耸耸肩,走出好几步开外,又回了头,对魁梧警察补了一句,“那个警官大人,你的名字跟你形象蛮配的。”
然后她俏皮地扮了熊咆哮的姿势,装模作样地吼了两声,迅速溜走。
身后,似乎响起了一声好听的轻笑。
一夜好眠,关妙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一看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手机屏幕上,“关云帆”三个字闪烁不停。
“我的云帆弟弟,你回家啦?”关妙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心情极好。
只是关云帆的回答却不那么美妙了,恹恹的,“我在警察局。”
关妙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关云帆已经审讯完毕,耷拉个脑袋,灰头土脸地蹲在角落里。
兜头一巴掌拍过去,关妙有几分愠怒,“这才几个小时,你又惹了什么祸事?”
“这位小姐,昨晚我们对‘暮色’酒吧进行了扫黄行动,你弟弟涉嫌□□,已经被依法拘捕了。”关妙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警员,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
关云帆也郁郁寡欢,“我本来想找律师,你拿走了我的手机,这个破二手机子上只有你的号码,我就只好打给你咯。”
关妙微微蹙眉,偏头凑到他的耳畔,悄声问,“昨晚我赶走那个女的之后,你应该没再叫新的来吧?”
“你把我钱都收走了,我怎么叫啊?闷头睡了一会儿,就被警察抓起来了。”关云帆也是郁闷,好不容易找了个合心意的应召女郎,正打算美美地一度,谁知被同父异母的姐姐看了个现场,不仅被收走了全身家当,还沦落到在警察局过了小半夜。
想到此,他更埋怨这个姐姐了,“刚刚审讯我都说了,我就在那睡觉,他们不信,还是要关我,都怪你!”
他是关家小少爷,含着金汤勺出身,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快被气出心脏病了。
越说越气,抹了一把眼睛,眼眶里都快含上泪了。
关妙心里有了底,直起身子,温柔却有力,“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弟弟只是喝多了酒,在酒吧里睡了一觉而已,你们并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了非法行为。”
那警察冷哼一声,扶了扶眼镜框,一脸肃然,“‘暮色’酒吧二楼,就是提供非法服务的场所,我们不仅发现你弟弟裸身躺在包厢里,还搜出了用过的避孕套,难不成他是在包厢里盖了棉被纯聊天?”
小警察比关妙高出一个头,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
然而关妙并不示弱,仰了小脸,喷回去,“警察同志,抓人是要讲证据的。哪条法律规定,我弟弟不能在酒吧□□睡觉?不能在酒吧戴套自撸?”
小警察经验浅薄,一般民众在证据面前,少有回嘴的,哪像这个女人一样针锋相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关妙不依不饶地迈进一步,堵在他面前,提高了分贝,厉声道,“那我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