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空旷的山头下,一人噗地应声倒下。
倒下之人并不是肝胆欲裂的韦光正,而是手持飞刀的罂焰焰。
什么情况?韦光正绕着罂焰焰俯身之处而走,一下子趴在地上,一下子又跳起几尺,从各种角度观察着罂焰焰的情形。
嗝屁?扑街?还是偶然当机?
韦光正看不出一个究竟。幸好过不多久,倒伏在地上的罂焰焰又是嘤咛一声,缓缓苏醒了过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韦光正可不敢再轻易贴靠上去,还做好了随时脚底抹油落跑的打算。
“嗬——”罂焰焰星眸迷离,乌黑的秀发散乱,微干的红唇中长长吁出了一口气,仿佛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呼吸一般,随即她美目上移,便看到了一个猥琐而又熟悉的身影。
“韦大哥?”
听着罂焰焰久违的吴侬软语,韦光正一时之间又兴奋起来,迎上几步,有些不确定地道:“焰焰?”
“韦大哥!我们从地火洞里出来了吗?”
“你难道都不记得吗?”韦光正犹自不太放心,又是小意问了一句。
“嗬——”罂焰焰抚着自己白皙的额头,美目之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摇了摇头道:“自从服下那颗玄冰丹后,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韦光正看着姿态慵懒又带着几分娇羞的罂焰焰,心中欢呼一声,我的上清回来了!下一刻也是抓紧时机,将依然软骨无力的罂焰焰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边感受着佳人温润娇躯传过来的热力和弹性,一边将之后的经历讲述了一番。
当然了,其中凡是韦大官人认怂扮矬的桥段,都用春秋笔法粉饰地面目全非,生生把自己在妖女罂焰焰面前矮矬穷的形象拔高成了典型的高帅富。
待得韦光正絮絮叨叨地讲完自己的丰功伟绩,罂焰焰也是恢复了几分气力,她脱开韦光正的怀抱,独自坐了起来,凝眸看着韦光正道:“今次多亏为大哥了,若不是你将那至阳之物塞入我的嘴里...”
罂焰焰说到这里,方才觉得这么说太暧昧,粉脸一红,却见韦光正顿时陷入发呆的样子,脸上不由微微发烫,轻轻推了他了一下,“韦大哥,你瞎想什么呢?”
韦光正当然是在想罂焰焰丰润的红唇被塞入至阳之物的场景,瞬时口水都差点流出来,那时候自己居高临下,俯视着罂焰焰丰盛凌乱的秀发、娇艳动人的一角红唇,还有...
韦光正顿时感觉鼻头酸辣,腰膝酸软,竟似要流鼻血的先兆,正好这时候让罂焰焰这轻轻一推,一身腱子肉的自己差点就扑街倒地,旋即从道德深渊里惊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韦光正见罂焰焰不胜娇羞的样子,不由再次魂荡神移。
罂焰焰让韦光正这么盯着看,粉脸又是染上红晕,不再敢正眼看韦光正,埋头盯着自己地足尖,声音细了起来:“韦大哥,今次焰焰能够脱险,而且有幸得到这许多凤凰花,都是托韦大哥之福。焰焰本是衔草结环,也无以为报大恩。可惜小妹还有一桩要紧事情未了,要想回报今日之恩,只能待得来日了...”
罂焰焰声音柔腻,听得韦光正心尖瘙痒难耐,不过最后罂焰焰并没有表达以身相许的意思,还是给火气烧得正旺的韦光正浇了一盆冷水。看样子和上清双修的日子,还需等待一些时日了。
幸好久经情场挫折的韦光正很快收拾了失落的情绪,装作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滴水之恩,何须涌泉相报。我韦光正向来是施恩不求报,行善不留名,何况焰焰与我兄妹相称,一家人相濡以沫,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
韦光正一番正气凛然的独白,让罂焰焰心中这个大哥的形象,更加伟岸起来,她站起身来,刚想对着韦光正行一个万福,忽然只听‘叮铃’一声,不知什么金属物品砸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