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韦光正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笑,却不再说下去,郭哥见状眼珠子一缩,道:“道长果然好耳力。”随即他双手一拍,厅外便嗤啦一下闪出五六十个影影绰绰的人头,都是草头明招来的山贼众。
这些山贼众个个长得歪瓜裂枣,手里擎着各式兵器,一时之间聚义厅之外刀光霍霍,剑影重重,只等首领郭哥一声令下,怕不是就要有一场血光之灾。
郭哥嘴角撇除一丝冷笑,道:“道长现在还有心情说说这因果吗?”
韦光正见到这样的阵仗,心里倒是不慌,而且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显得镇静,越能显出自己的不凡来,所以依旧作个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道:“外物不侵,心魔不入。贫道好意而来,寨主却是非待客之道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装设弄鬼的江湖骗子?”
“无量天尊。”韦光正又是宣了一声道号,忽得却是冒出一句没来由的歪诗,“脚踏北斗星,能敌千万兵。”
本是气焰嚣张的郭哥,听到此句,却是虎躯一震,示意群情激动的山贼众稍安勿躁,语气之中沉重了几分道:“好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道长果然不凡。小的们,都先退了出去,给道长看座上茶。”
郭哥一声令下,自有山贼众各安其命,搬凳子的搬凳子,上茶水的上茶水,韦光正任由众人手忙脚乱,在大厅之内奔走,却依然做宠辱不惊之态,待得山贼众布置停当,方才坐到椅子上,品了一口茶水,随即脸上似笑非笑,目光看而不看地坐定在了当场。
“道长,现在可说说这段因果了吗?”
“寨主岂不闻,天机不传六耳之语?”
郭哥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示意山贼众都退出大厅,待得草头明将大厅之门合上之后,郭哥方才语气恭敬地道:“不知道长尊号如何,仙乡何处啊?”
哟,这贼子还挺静气,竟然忍着那两句歪诗不问,韦光正心中冷笑一声,道:“贫道道号团中子,平日仙踪不定,四海为家。”
“团中子?”郭哥细细咀嚼了一下这道号,只觉得有些古怪,却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静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平静,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急意道:“道长何以知道我脚底下有七颗痣?”
韦光正心中冷笑一声,我不但知道你脚底下有七颗痣,还知道你屁股上长了一颗疮呢!至于韦光正如何知道这些,自然是这几日马蚤偷看山贼众洗澡得来的辉煌战果。
哼哼,一群凡夫俗子,还想和我韦光正斗,两句歪诗,就把你们骗得团团转!
韦光正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是作出一副缅怀之色道:“这就是我此来要了结的因果啊。”
“但请道长赐教。”
韦光正见郭哥的语气不比之前,已经带了不少敬意,当下更是得意,小样,还不入我毂中吗?
“无量天尊,此事却是说来话长。但说那一百年前,贫道在蟠桃宴上和寨主初会...”
“蟠桃宴?道长和我见过面?难道我也是...”
“没错,寨主当时乃是天庭中的武曲星君,贫道却是一个初登仙班之人,你我一见便颇为投缘,所以在蟠桃宴上也是邻席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你我已然是相谈甚欢。可叹天机难料,乐极生悲,贫道初次受邀蟠桃宴,所以酒足饭饱之后,有些得意忘形,说来惭愧,当时贫道竟然...”韦光正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敷了粉的面上也是露出一抹羞红之色。
“不知道长当时如何了?”
郭哥这一句问得恰是时候,讲故事这种活计,当然是要听故事的不断问些问题才好,哪怕这些问题根本是毫无意义,否则说故事的人便没有了讲下去的兴致。
韦光正心里夸了这山贼一句,正要给出答案,忽得那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