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看出我不对劲儿,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把树洞里面那东西给胖子说了,但没说真孙潇还活着的事情。
“完了。”
胖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瘫痪在椅子上,我还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就问他到底是怎么惹上那玩意儿的,为什么他身上的鳞片只长在后背肩胛骨上。
他说话几乎都没了力气:“怪我当年手贱,跟着我一朋友去海婆庙偷那玩意儿,最后东西没到手,反而搭上了一条命,还染上这个脏东西,不过方老板你别担心,这东西我有办法抑制它,只是无法根除。”
我看着胖子的眼睛,想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他这次是不是又在骗我,但胖子目光毫无生气,透着一丝死气。
如果按他这么说,当年应该是他和孙潇去了海婆庙,而孙潇死在了那儿,胖子却逃出来了,继续利用孙潇的身份生活着,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真的孙潇并没有死。
不过这些东西都可以放到后面再说,当务之急是得知道怎么抑制住我身上不断长出的鳞片,尽量拖延我变成水娃娃的时间。
胖子说要抑制起来也不难,但是得回北京,这里是没办法弄的。
我想了想,现在地雷已经变成水娃娃了,想要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了,想要弄清楚这里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得等我回北京把身上这东西治住了再说。
和胖子商量了一下就买了当晚飞回北京的机票,这一路出奇的顺利,一直跟踪我们的那个女人也没有出现,当天十一点我们就到了北京机场。
我故意拉住他没跟着人流出机场,而是等了好一会儿从应急通道出去,戴大师的那个录像带说明北京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至少还有人在这边等我,而且不是什么善岔儿。
胖子打了个好几个电话,才打了个车直往市里走。
我让司机在外环绕了好几圈儿,确认并没有人跟踪我们之后才让他往目的地开,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了东城安定门外,我抬头一看,这他娘不是国子监街吗,胖子这是拉我逛夜市儿来了?
不过看胖子严肃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我跟着他下车往胡同里面走,虽然已经深夜,但胡同里人还是很多,我在街口买了俩帽子和口罩给胖子戴上,裹的严严实实就往里面走。
这胡同都是些孔庙和博物馆,不知道胖子带我来这里干啥,他也不说话,闷着头往里面走,东拐西拐,拐到一个小巷子里面,指了指最里面挂着红灯笼的一个大宅子说:“就那儿。”
这国子监我来过几次,还真没注意过这里有间“红宅”。
要说这挂着大红灯笼的宅子,要放在八大胡同,那可是青楼妓院的标志,可放在这儿,那意思可不太一样,用现在时髦的话说,这里可是像“有关部门”一样神秘的地方,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里一般人进不去。
胖子从钱包里掏出来一张黑金的卡,带着我走到门口,两个黑墨镜的保安站在门口直接把我们拦住了,胖子闪了闪手中的卡,保安不为所动:“两位只有一张卡,只能进去一位。”
胖子好说歹说半天对方也不放人,无可奈何他只得把卡交到我手里,交代我说进去了以后上三楼,找一个叫“王奶奶”的女人。
我拿着卡进了宅子,迎面就是两尊巨大的玉貔貅,质地很不错,估计随便能卖个四五百万,不过这会儿我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东西了,拿着卡就进了里院。
这一层装扮的现代气息很足,像是个静静的茶吧,里面坐着的都是些西装革履有身份的人,我找到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就古色古香很多了,像是个拍卖古玩的地方,我随便看了几眼,哪怕只借着我半吊子的古玩水平也能看得出这里面的东西比起来,潘家园儿里面的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