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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役腿股有些发颤,只见领头之人一手按在腰刀上,睨着他道:“豫亲王驾临,让你家主子来迎。”

    仆役慌张地奔入院中,向家主李孚禀道:“老爷,外外头有白旗的护军,说是豫亲王来了”

    “谁?”李孚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仆役重复了一遍,才半信半疑地出去瞧瞧。

    那队巴牙喇亲兵已进了院中,分列两排,门外马蹄声骤停,不多时便见一人着蓝灰行袍外罩貂褂,转过照壁进得院来。李孚曾从征江南,纵然来人不是通身蟒袍补服,也不至错认,当即放了箭袖跪迎道:“卑职李孚请豫亲王安。”李孚身在镶蓝旗中,豫王并非他旗主,故也不用自称奴才。

    多铎走到近前,抬了抬手道:“起来吧。”也不等他起身,径直往内厅去了。

    李孚不知自家何时与这位勋贵有了干系,满腹狐疑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文道:“卑职惶恐,不知王爷此来有何吩咐?”

    多铎在厅中站定,扫视一周,淡淡问道:“听闻你有一子,今年多大了?”

    李孚更是疑惑,却只能回道:“犬子过了年刚八岁。卑职年过不惑一直无后,此子却是前年自江南得来,也是托了王爷的福。”

    “你与他有缘罢了。”多铎点头道,“带他出来与我一见。”

    李孚只得派人去叫醒了孩子,穿戴整齐领过来磕头。多铎见了孩子,形容温和不少,将他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睡眼惺忪,却仍脆声答道:“我叫李继年。”

    多铎瞧着那异常熟悉的眉眼,心道真是太相像了,不由觉得十分亲切,摸了摸他顶心又问:“你过去是姓钱的,那时叫什么名儿?”

    李继年奇怪他怎么知道,低头回答道:“钱旭。”

    李孚心下觉得十分古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是继年是他心爱养子,到底怕人觊觎,很是忐忑了一番。

    多铎很想问,可还记得你姐姐,到底没有出口,叹了一声,摘下扳指送予他道:“这个给你,往后好好练弓马。”说完便大步而去。

    翻身上马后,向侍卫问道:“那个刺客问得如何?”

    班布理策马跟随,答道:“回主子话,那是个硬碴,什么都不肯招,用了刑也无用。要不要换些花样?”

    多铎说:“只有一条,千万不能叫他死了,其余你们瞧着办。”

    “嗻。”班布理应了,挽缰往后退了半个马身。

    钱昭就此不见踪影,满城都搜遍了还是寻不着,实在不合常理,倒叫他生出些别的念头。但见了这孩子,便是那一点点希冀也破灭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是想着,即便那字眼让他痛彻心扉。

    他压了压肩膀伤处,还是隐隐地疼,却暂时平静下来,道:“去摄政王府。”

    多尔衮是日于吏部衙门逐一召见即将外派地方的低品官员,回府已是戌时初刻。严fèng余在大门外迎接,还未转过影壁便禀告道:“豫亲王方才来过,把七阿哥接回去了。”

    多尔衮脚步一顿,到底放心不下,便掉头出了门,往豫王府而去。

    多铎将孩子放在炕上,自己躺在旁边,一条胳膊支着脑袋,逗著他玩儿。此刻大约是他头一回仔细看这孩子,五官比出生时长开了不少,有六七分像钱昭,却也能瞧出他哥的影子,这点让他十分不快。

    小小婴儿哪里管他是不是高兴,打了个哈欠,自顾吃着手指,乌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他。

    多铎伸手过去,轻捏了捏婴孩的脸颊,心想,再仔细这么一瞧,跟我也挺像的,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他将孩子抱起,凌空架着,道:“你额涅去哪儿了,你知道不?”

    婴儿舞着满是口水的小手却只能抓到他的衣袖,小短腿儿乱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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