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叔在洛阳买的是一个三进院子,地点不偏僻也不热闹。环境很清幽,院子里的花草景致也很整洁。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下人等在门口了。
华霜先行走下马车,然后,萧念牵着她的手也跟着下车。
三个下人看起来倒是本分老实。他们当中一个是厨娘,一个是粗使婆子,另一个是门房兼长随。
那个粗使婆子见华霜和萧念穿着清雅不俗,上去便道:“给公子小姐请安!”
华霜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是小姐,以后你叫我华霜就行。”
那粗使婆子脸上划过一抹尴尬,随即笑道:“是老奴眼拙,老奴眼拙。”
华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本来,她应该更热络一些,毕竟大家以后都是同为一屋檐下的下人,可是本能的,她就是热络不起来。而她人虽小,可是不笑或者微笑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感。
婆子心里觉得怪怪的,不是小姐?那就是丫鬟了!可是没见哪家的丫鬟穿的这么好啊,还有那长相气韵,都与一般的下人奴才不同,所以她才会眼拙的认错。可是既然是个丫鬟奴婢,那为什么还这么拒人千里之外?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吗?于是乎,莫名其妙的这粗使婆子就对华霜的印象不好,觉得她是个孤傲性子。
那边,怀叔走了过来,指使三个新来的下人去搬运行李。然后带着萧念华霜苏晨一起进到内院,看看新环境。华霜牵着萧念的手,跟在怀叔后面。
怀叔大致的介绍了一下这三进院子的布局,以及每个人的房间。华霜和公子住在第三进院子,他和苏晨住在二进院子。
华霜一边走,一边看,还一边将自己看到的景物都跟萧念细细的说一遍。包括门框的颜色,台阶有几层,台阶下有几盆什么样的花儿,还有院子里的鱼缸,以及鱼缸里两条红色的小鲤鱼,都一一生动的用语言描绘形容出来。
萧念听着含笑点头,华霜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清脆,和外人说话的时候很清冷,和他说话的时候很柔,微微的带一点儿甜。和苏晨说话的时候很热情,很亲切,声音也要更大一些。和怀叔说话的时候则显得很乖巧,很灵动。
华霜绘声绘色的说着,萧念觉得整个院子的景象好像跃然眼前,触手可及一般。只可惜,他从不知什么是红,什么蓝,否则,心中的景象一定会更美吧。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天色已经渐黑。厨娘姓刘,今年三十多岁,丈夫死的早,这些年,她就靠当厨娘照顾年幼的儿子。
晚饭,刘嫂子烧了一大桌子菜,这是主家儿第一次尝她的手艺,她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她的手艺自然是不错,荤菜素菜的味道火候都掌握的恰到好处,不过华霜还是觉得怀叔和苏晨的手艺更好一些。
日子就这样平缓的度过。一转眼竟然又到了立秋的日子。
华霜这段时间出去的比较少,怀叔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说是要张罗着开一家药铺,正忙着找铺面呢。
苏晨每天在院子里练拳,然后读兵书,他的笑容依旧明朗阳光,可是华霜总觉得,他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而华霜自己,则是每日里给萧念读书,然后自己看医书,读医案。
萧念每日依旧是听书还有站桩,不过如今怀叔说他已经可以连些拳脚上的功夫了,所以除了站桩以外,他每天还和苏晨一起练上两套拳。
立秋这日是苏晨的生辰,以前萧念不庆祝生辰,所以他也从不庆祝。不过今年,萧念特意吩咐华霜要给苏晨庆生,所以华霜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碗寿面。
立秋之后,天气变得忽冷忽热,华霜一不留神,就染了风寒,而且很严重,病在床上起不来。
怀叔诊断后,说她是真寒假热,开了方子抓了药,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