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并不精致,可是叶靖山一定会如从前一般淡笑着道:“子绡,你绣的很好,朕很是喜欢,真是辛苦你了。”只是她哪里会想的到,曾经的理所应当竟成为了她的臆测。那个荷包被叶靖山决绝地扔进火炉中的姿势直到现在还时常在夏子绡的脑海中回荡。真是一场最好笑的笑话。如果早知道如此,那么夏子绡一定不会委屈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的。白白地苦了自己,还惹的被人笑话。夏子绡又轻轻地摩挲了几下那个荷包,随后一个顺手就将那个荷包扔进了相同的火炉中。她的面上无悲也无喜。一切都与那天相似的很,只是夏子绡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时的叶靖山心里会想些什么。总之是同她一样的想法吧,只想尽快地将它烧掉,烧掉这个令人倍感屈辱的物件。夏子绡望着那渐渐升起的黑烟,心里一片空灵,像是什么东西被她轻轻地放下了一般。妙音一路上赶的特别急,偶尔得了空闲休息的时候,妙音看见了王肃阳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妙音慢慢地靠了过去,“王肃阳,你在想些什么呢?”王肃阳被吓了一跳,随后才恍过神道:“帝后,微臣在想,究竟是谁带兵攻的南华,送信的那人也并不知情。”“朕也觉得奇怪,莫不是新月?”妙音最初的时候只是被叶北轩吸引了所有的思绪,并没有想的这样深。如今听到王肃阳这样说,妙音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怕不是新月,新月的兵并不算的多,一大部分已经派出来追捕我们了。只怕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打南华了。”王肃阳淡淡道。“那还会有谁呢?”妙音真的想不起来旁的答案了。“也许是别的国家,也许是新月与他们勾结好的,互相得利罢了。”“到底会是谁?我们南华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妙音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帝后,待我们完成了东宛的事情之后,便赶紧回南华吧。”王肃阳竟有了一丝哀求的意味。“这是自然的,我当然是要回南华的。”妙音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王肃阳怎么都觉得此时的妙音还稚嫩的很,还是必须要经历时间世事的打磨与历练才能终得成熟。她现在的状态,只是刚刚冒出嫩芽的细草,要经历许多许多的风吹日晒才能渐渐的茁壮起来。“这样便好,到时候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个胆大的家伙敢欺负我们南华。”“没错,如此,我们便赶紧赶路吧。”妙音有些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道。“成,成,成,我就知道帝后忍不住了。”一队人马再次赶起路来。就在离东宛宫不过数里距离的时候,叶北轩又问到了那股危险的气息,他急忙瞥了一眼身旁的王严西。“他们的胆子实在大了些,如今皇上便在东宛宫中,便这样的迫不及待了吗?”王严西很是讥讽的口吻道。叶北轩的心又猛地下沉,王严西说的是了,他们就是这样等不及,等不了一秒就想将自己杀死。叶北轩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些什么,否则那个自己一直唤作“母后”的人怎么就这样狠下心来想要再也见不到自己呢?他就这么惹人厌烦吗?叶北轩自小便期待着的那个温暖的拥抱怕是再也等待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存在仿佛是这世间最多余的存在,既然他生来就无法讨的她的欢喜,那她为何还要将自己带到这世界上来呢?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备受折磨,都不得安生。“太子,您可要小心些,实在不行,您便赶紧去东宛宫罢了。”王严西速速转身道。“我知道了,王将军,您可要小心些。”话音刚落的时候,那群不知隐匿在何处的人便闯了出来。一瞬间,数柄剑尖凛着寒光呼啸而来,叶北轩被逼的连连后退几步。他根本就没有逃到东宛宫的机会。“太子,小心!你们这群人,不知道他是太子吗?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王严西严厉呵斥道。叶北轩不得已也使出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来,他的武功实在是烂的很。叶靖山在东宛宫中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也顾不上什么安全了,急忙便推门前去查看。这个夏子绡是必须将叶北轩除掉了才算省心了吗?她还真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