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研挑了五名学员,交代清云将她们送到一言堂,让长风去安排,这才离开了白云居。
回到雾凇岭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吃完饭就躺在美人榻上,看着凃鸳在旁边做着婴儿的衣裳。
凃鸳心疼她,自己大着肚子又帮不上忙,怀着内疚劝道:“师妹,有些事你就别亲力亲为了,交代下去让他们去跑就是了。看你每天都把自己累成的骨头都散了似得,要是你娘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你呢。”
余惜研嘿嘿一笑,满不在乎:“这样的日子多自由,多充实啊。这点忙累算什么,只要天天点银子点到手软,我就有使不完的尽呢。”
“你呀,别弄得真的像个财迷一样。有那么多的银子也没见你好好的打扮打扮,明天是端午节了,听师姐的话,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一点像个姑娘家家的,歇息一天阿。”
“啊,我怎么现在才知道,我在师姐的眼里不是个姑娘家的呀!师姐,我好伤心啊,我的心都被伤的一块一块的碎了。你这样欺负我,我可怎么活呀!”双手掩着脸趴在那里,抖着双肩只听见声音不见眼泪的嚎着。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凃鸳笑得直打颤:“你个泼皮的猴子,让你师兄听见当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你哄哄我,我就不去跟师兄告状。要不然我还要哭。”不趴美人榻,改到凃鸳的身上逮到机会就耍赖。
“师兄接到睿言的飞鸽来信了,是昨天来的,说是他暂时还是不能回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师兄说等会和你细谈。”凃鸳想起了这庄事。
余惜研坐正后的脸上表情微沉:“看样子师弟的家应该就是豫国的徐家了,没想到他竟是豫国人。”
“不管怎样,只要他不忘了我们的情意,他都是我们的师弟。”凃鸳低低的叹息一声。
“嗯,我知道师弟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心疼他从小就背井离乡的吃了那么多的苦。”余惜研情绪有些低落的轻声道
门被推开,哄着张诚浩睡觉的张靖走了进来:“两人在聊些什么呢,那么投入?”
“在说睿言的事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凃鸳答道。
张靖将油灯的灯芯拨了拨,看着惜研道:“研儿,睿言师弟已经查实,他确实是豫国徐家的人。他要查清是什么人害死他的父母,有了眉目后才回来。只是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们现在也不清楚。”
望着窗外风吹着竹子摇曳的影子,心头有些荒凉:“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前进的目标,不可能去强迫别人和你一样的坚守。他要为父母报仇,要建功立业也是人之常情。”
“你能这样想师兄也就放心了。你们都长大了,都不是经常的在师兄身边。雏鹰长大要离巢,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师兄也不舍得,可是也不能拦着你们将你们自私的圈在身边。”张靖的嗓子微哑,眼圈发红的说:“清越也迟早会回莫城,你也要嫁人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有空就回来看看雾凇岭,师兄也······”
一室的静谧,只有灯光在摇曳。
凃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擦着泪水道:“明天就是过节的日子,说这些伤心话干嘛。”
“都是我不好,前面没事干嘛去假哭?这都是我招来的,师姐别生气了。肚子里的宝宝要是知道他娘亲掉泪了,他也会变成红眼睛的。”余惜研怕凃鸳伤感,故意岔开了话题。
“谁会变成红眼睛?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看看。”一个身影毫无预兆的从窗外穿进来,开口就道。
张靖眼一晃,就收了欲发的招式。外面没有预警,能进来的人就是师兄弟几个。
余惜研又惊又喜嗔怪的说:“放着大门你不进,偏要学些肖小的作为翻窗爬梁的,也不怕吓着师姐。大师兄,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