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你们家两个少奶奶生孩子,不见你们家的男人出来,叫我们做什么你们是看着绣珠什么也不懂,好欺负么
绣珠却不知道嫂子的心里想法,担心的问玉芬:“现在怎么样了”
金太太却是沉得住气:“都是第一胎,还要等一会呢。绣珠是个姑娘家,就在这里陪着我们,玉芬你去看看。给敏之和润之打电话,叫她们回家来。”谁知小红却说:“也不知道小姐们去哪里了,不如叫人出去找。”
金太太猛地想起来女儿回来也没用处,她嗨一声:“我真是糊涂了。叫凤举和鹤荪回来啊。他们的妻子生产,做丈夫的不在么”
佩芳和慧厂阵痛了半天还是没消息,整个金家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起来,绣珠在金太太的小客厅坐着,只能听见外面下人来回的脚步声。她有些坐不住,悄悄地出去,本想着去看看佩芳和慧厂的情形,谁知刚走到佩芳的门外面,一个丫头端着个盆子出来。她走的很快差点撞了绣珠,绣珠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看着盆子里面的血水,被吓得脸色苍白。
玉芬正巧出来,看绣珠脸色苍白,无奈的说:“我错了,本想着你能来帮我一下。却忘记了你一个女孩子哪里知道这个。大哥和二哥现在也不来,我看哪个东洋产婆的神色也不轻松。听说医院可以做手术把孩子拿出来,我看大嫂都没力气了,不行咱们也送医院吧。”
绣珠被吓得腿脚发软,她浑身无力的靠着玉芬下去和金太太商量去医院的事情。正见着凤举回来了,他正翘着脚坐在金太太身边。玉芬说了上面的情形,提出送医院去生产。金太太看看凤举:“佩芳是你的媳妇,你该拿主意。”
凤举皱下眉:“医院左不过是破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更危险。医院的外科医生都是男人,佩芳肯定不会去的。不如再看看情形,女人生孩子都要疼的。以前没医院破妇产,也不是一样生孩子的。”玉芬见着凤举发话,也就不说了。
正说着鹤荪摇晃着进来,身上带着一股烟味和酒气,一看就是从戏园子或者谁家的堂会上回来的。金太太不满瞪一眼儿子,抱怨着说:“你们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妻子要生产了还在外面胡闹。”
鹤荪对着白太太和绣珠点点头,坐下来端着茶喝一口:“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也没用啊,生孩子也不能替代的。慧厂没事么我想东洋产婆应该没问题。”
绣珠看看金太太屋子里一人高的大座钟,已经好几个钟头,天色都黑了。她忍不住再次提出来送产妇去医院的话。鹤荪和凤举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听着绣珠的话都说笑笑,好像绣珠是个孩子,说着不切实际的孩子话。白太太立刻打断了绣珠的话,笑着说:“绣珠被吓坏了。她那里见过这个。真是个孩子,以后你成家了就慢慢的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金太太心里还是担心两个儿媳妇,可是还嘴上让着:“吃了饭再回去。家里的事情多,招待不周生叫你们见笑了。”
白太太连忙着谦逊着:“是我们莽撞了,等着得了好消息我们来喝喜酒。”说着拉着绣珠走了。她们回到家,白雄起已经回家了,见着她们回来不满的道:“虽然是新年你们也不该玩的没时间。都几点了,叫我等着你们吃饭”
见着丈夫,白太太不沉默了,先叫绣珠坐下来,对着丈夫和小姑子发泄起来:“金家的家风我看不好。金家老太太嘴上说对儿媳妇好,也是面子上的情面罢了。绣珠你看见了,他们家大嫂和二嫂在哪里煎熬,可是凤举却不准媳妇去医院。我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是见识还是有的,产妇破水六七个小时,孩子还没出来就危险了。这分明是不拿着媳妇做人看。凤举能在外面养小公馆,却不肯男医生看自己妻子的身体。那个鹤荪,身上还带着香水味呢,京城流行男人用女人香水了都这样,金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