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个画。美丽的文字,美丽的画。如果你无法按住那些白纸,白纸上会有一个小孩在笑,他的眼睛眨一眨。在你的心深处,不可抑制的动作。第三的心,敏感的心,他的耳朵会随着他的笑容而动的。那一些美丽的文字,那一些美丽的图画,在游动中而活着。我伸出了手去,手动时,文字在动,美丽的画在动,无边无际的文字从天空中落下,像雨一样;无边的图画从天空中落下,像雪一样。雨一样的尖锐,雪一样的锋利,能够用手去接吗很困难,我感觉到如此的困难,如果我愿意去接的话,也得费老大的劲。文字在空中跳跃着,美丽的图画了跳跃着,从每一个角落,东,西,南,北,都跳跃着。灯亮起来了,我关掉了灯,另一道门被打开,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一道门,我觉得真是熟悉极了。比如,是不是在前一个梦里,在那梦里有两个小孩子出现,但是现在的梦里却没有两个小孩子出现,而这一点,我是极为清楚的那一道门给我打开了,但我觉得熟悉,我清楚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是包子还是馒头,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然后我立即把梦关上了,把门重重地关上了。一遍遍的是属于机械的运动,关门与开门,进去与出来。文字是可以改变的,心情是可以改变的,图画也是可以改变的,雨点是可以改变的,雪花也是可以改变的。改头换面的它们,洗心革面的它们,我曾经看不清,我的眼前有一团一团的雾,雾散了一些我才看见,是带油的包子啊。
黑色的花朵在天空中飞旋,小女孩的皮鞭在抽动。有一个小孩子在哭,是一个男孩子,不是此前梦里的那两个男小孩之中的任一个啊。我近前去看,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那小孩子长得实在是像极了龙天大龙老大。那个小女孩在欺负小男孩也即那一个貌似龙天大老大的小男孩。我,本小姐许琴,这点做得不错,即使是在假假的梦里,我也侠女柔情的。
我是不容许那一人小女孩来欺负我们老大的。管他是不是什么老大,我都看不过去,一个小女孩欺负一个小男孩,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当然,我不是说小男孩反过来就可以欺负小女孩了,也绝不容许,反正我就不许谁欺负谁我要干预。
我去打那个小女孩,但是她居然敢用鞭子抽我,呵,好大的狗胆啊你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本小姐的秀头。但是我很冷静,即使是在梦里我也是很冷静的,这一点我得老实承认我很佩服自己。我想起我那无敌于天下,打遍海内无敌人的女子防身术三招来。当然,通常来讲,女子防身术三招,必杀三招,是用来女子对付坏男人的。不过,这也不表示不能用于太坏的同性女子,同为女子的那一个小女孩,作为同性我感到悲哀,她真不佩与我同性啊我得教训她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娇横飞扬跋扈的,缺乏家教,可是既然大人不肯教她,不肯教她学好,那么就让我这个外人来教育一下她好了。用武力让她知道,随便用武力是不对的。我开始出招,果然,三招,每招都打中了她,她当然得败,败了就哭。只见她把手里鞭子一扔,逃之夭夭,也许找大人去了。找大人就找大人,我不相信他们或她们那么不讲道理,问问我为什么教育她,我还没收帮助教育费的呢,凭什么他们或她们找我的麻烦,大麻烦,凭什么的嘛
实在来者让我不爽,胡搅乱缠的话,对不起,上女子防身术三招,招招厉害。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厉害,本小姐是一个读书的人,当然读书的人得讲得读书人的道理,可是,如果万一,遇上一个把毫不讲理,或者是不那么讲理的家伙,那么,对不住了,本小姐也不愿意当什么秀才遇见兵里面的秀才了,本小姐要当兵,以兵对兵,兵来将当,所谓水来土淹,以武对武。我正自胡想,南元年出来了,他问我:“几点钟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屋里的钟快了七分,他忽然变脸冲我吐痰,我一惊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