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所有的情报网全都交给了她,这对于她或者是桂都是非常重要的。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直到我着手赶人,也依旧是一步三回头地不愿离去。
但是,依旧会有几只鸽子,飞过密密的树海来到我住的地方。大抵都是报告一些新选组的动向,例如风间又跑去西本愿寺抢人,例如冲田总司肺痨病的厉害,例如新选组搬进了不动堂村作为新的屯所,又例如雪村小白兔跑去艺馆找我,却只见到一群女人红着眼眶。我一笑置之,继续窝在被子里蒙头大睡。
我大概是在等,等战争的结束,然后跑去斗南。
虽然那里极为寒冷,但是据说梅花却开的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17最终还是离开了艺馆其实我很喜欢艺馆那群女人,或者说我喜欢的女人的类型,都出现在了艺馆笑
芸者虽然受人尊敬,但是她们也是那个时代最可怜的女子。
终夜
一场梦的时间,是我曾经的诺言。
罗刹的症状又发生了好几次,但是忍着忍着,似乎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整个人都扭曲了一般的疼痛感。有时候疼完了,就睁着眼睛看那结着厚厚蛛网的屋顶。一开始,每日半夜狂风怒号,树影横斜让我心惊胆战;而如今,我终于可以面不改色连灯都不打,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看星星了。
除了有的时候会出现野兽毒虫,这里其实是非常安全的。
油小路事变之后,伊东甲子太郎被击杀,斋藤一归队,却是作为纪洲蕃公用人三蒲休太郎的警卫留在天满屋;次月,藤堂平助对外宣布死亡。但是我是知道的,就连数年之前那位山南敬助此时都完好地在新选组里头晃荡,作为多年战友的藤堂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让他死去。
不过,只是变成了不人不鬼的罗刹而已。
这祠堂旁边有一圈枯树,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找天雾借了园艺册子研究,却是满满的梅花树。北风一吹,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在苍劲的枝头上,俏丽的紧。
为了生存,我也学着生火。大爷送我来的时候心情好,顺手点了对柴火。我瞧着他的动作暗暗记下,日后在祠堂的灶上实践的时候,居然也被我弄起了点点火星。
不过最后,还是央着他弄了火折子来。
我在灶的后面发现了一些字迹。一遍一遍地刻,再一遍一遍地抹掉,最后用碳粉彻底抹干净了。只可惜,这么多年下来,碳粉剥落倒是让字迹更加明显。是两句娟秀的俳句,落款倒是让我倍感亲切。
雪姬。
母亲曾说,父亲当年为了迎娶他,一向乖顺的父亲居然与祖母争执了起来。而那之前,从极北之地而来的母亲,便是远远地住在一片梅林之中。人家金屋藏娇,但是为了母亲不被强势的祖母发现,父亲便愣是狠心将她送远了。一直到后来,祖母妥协,才热热闹闹地将那白雪仙子给迎下了山。
而如今我才知道,我是自始至终都踩着母亲的影子的。
我没有问风间,他说的战争马上结束,那个马上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也没有提议提前带我去斗南。虽然我们都知道,即使从未用过罗刹的力量,但是我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想来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某日醒来的时候,我在祠堂外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如若是曾经的明河,自然是看也不看就直接走过去的。只是,如今我只有一个人呆在祠堂,想着上几日在册子上看来的草药,我打算去附近找找。
兔子受的是刀伤,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让我想起雪村千鹤。我拢着袖子,抱起兔子,记清楚路线,便离开了祠堂。
那几味药都是冬天生长的,倒是便宜了这只兔子。毛茸茸的,我抱着倒也暖和。不知道埋头走了多久,终于眼尖地看到那味开红花的草药,凑过去采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