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手肘就回头狠狠的向叶放的肋间撞去,迫使他放松对她的桎梏。然后顾不上披衣穿鞋,直接赤脚跳了下去。
“你不走,那我走,好吧我就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算了。”
说罢气冲冲的拉开门就想走。
一片凉凉的水汽迎面扑了过来,聂无忧身上仅着里衣,更是赤脚踏在冰凉的地上。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而屋外的雨滴叮叮咚咚的敲在屋瓦上,似乎也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了。
聂无忧咬牙。下午李依依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当时并没有多少气愤。可回来的路上,却是不经意间看到过往的仆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样子,更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而面上也满是一副蔑视的样子。
这下子,就算是个兔子也该跳墙了。
本打算晚间等叶放回来之后跟他好好的说上一说,可奈何这厮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而她原本也就是个急躁的性子,这下子心中火起,即便看着屋外雨势连绵,跺跺脚,也还是打算咬牙就往雨里冲。
身后却有劲风袭来,接着是腰身一紧,身子已然腾空被人抱起。
叶放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聂无忧心中所想的他全明白。早在他未回来之前,已经召集所有城中仆人,告知聂无忧是无双城以后的当家主母,谁胆敢对她不敬,也就是对他不敬。
早前李仁已经遍告全城,无方城的城主之位将来由长子叶放继承,而加上最近叶放开始着手接管城中所有事务,其手段之凌厉果断,已让城中之人纷纷侧目。故他此话一出,屋中各人俱是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敬畏。
当下聂无忧看着叶放忽然沉下来的脸,心中也是有所畏惧。先前跋扈激愤的样子早已不见,只是缩了脖子,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胸前。
叶放所气者,却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刚刚一场大病刚过,虽是初夏,但适逢夜间,屋外又是阴雨连绵,她这般赤脚单衣的下去,极有可能又再次着凉。
将她在被中放好,随后叶放自己也翻身上去在她身边躺好。他一手抱了她,一手枕在脖后,却是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屋中一时寂静无声,只闻窗外屋檐雨水不时滴落。
聂无忧心中惴惴,弄不清楚叶放是否真的生气了。
她稍稍的偏了偏头,借着屋中微弱的红烛之光,见他双眼紧合,呼吸绵长,似就像真的睡熟了一般。
她心中不由得又是火起。想着自己现在还这般气的想打人,这厮却是睡的这么安稳,全然不顾自己。
且他回来至今,又何曾有个一句半句安慰自己的话来她就不信今日下午凉亭中发生的事情会没有人前去告诉了他。
这般一想,聂无忧真真是越想越气,由不得又揭开了帐子,就想起身下去倒杯冷茶直灌了下去,好平息下自己心中的怒气。
但身子刚一动,放在她腰间的手就忽然的紧了。
不消说,定是叶放根本没睡,只是装睡了而已。
聂无忧心中气极,扬手就想打。但适逢叶放又胳膊用了些力想揽了她入怀,这般两下一用力,聂无忧的头就重重的撞到了叶放的胸前。
叶放闷哼了一声,胸前更是激烈起伏。
聂无忧先是一呆,继而便反应了过来。刚刚自己气极,曾大力用手肘撞过他的肋间,他却不曾躲,正好结结实实的挨了她那一肘。
这般说来,定是刚刚头又撞到了他的那处,牵起原来的痛来。
这般一想,聂无忧心中一急,立即跪坐了起来,右手也抚上了他的前胸,抬眼看着他,语带惶急:“真的弄伤你了痛不痛”
叶放见她一双圆转清莹的大眼内正慢慢的有水雾弥漫而起,欲落不落,早就不见了先前的娇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急。
如此,他心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