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样近乎绝后的论断时,苏写意想,无论以后会如何,他是否会食言或后悔,她都不会忘记在今天,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毫无保留的迁就与忍让。
自这天之后,苏写意与黎鹤轩的感情更近一步,夫妻俩之间那种黏糊的气场就算是神经最大条的老六都忍不了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哥几个吃夜宵时,阿诺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老五,“五哥,你跟我五嫂得跟人学学,瞧咱家老大,那才叫秀恩爱!”
老五没好气,“就你话多!赶紧的,吃好没有,吃好了就走,别耽误事儿!”
阿诺撇撇嘴,不过还是三两口把剩下的汤喝完了,手背照嘴上一抹,站起来,“走走,今儿我非把那小子给逮到不可!”
老六也站起来,嘿一声,“可别又跟前两天似的把自己给交待了。”
对于这种幸灾乐祸的调调阿诺直接给予了最大的鄙视和不屑,白眼不要钱的翻了好几下,岑度看不过去捶他一下,“得了啊,别娘们儿兮兮的,走了,今晚三哥给你出气。”
等老三老五老六老七吵吵闹闹的走了,侯岳示意傅今声,“老四,咱哥俩多长日子没一块儿单独喝过了,走,出去找个地摊儿喝一杯?”
傅今声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二哥,你要是为了和我谈小惠的事,那不用了,我心里有数,不会干傻事。”
侯岳照他后脑勺就给了一下,“瞎咧咧什么,哥哥想跟你喝个酒都不行?”
傅今声无语,捂着自己后脑勺默默的站起来在前面带路,谁让自己排老四呢!
苏写意和黎鹤轩等人都走了,才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来。他们过来原本是想送点熏香过来,这是苏写意在网上订的手工线香,防蚊虫效果特别好,今天刚送到试过后觉得不错才拿过来,没想到这么不巧,两摊人一前一后的都走了。
苏写意看向丈夫,黎鹤轩好笑,“你这什么眼神?”
“你刚才干嘛拉着我躲起来啊?”她不答反问。阿诺几个刚才都快走没影了,不叫就不叫了,但侯岳跟傅今声可不是,这样躲起来偷看什么的,总感觉有点别扭。
“别瞎想,”黎鹤轩弹了下她脑门,“老侯跟老四出去大概是事要谈,我出来的话,不好。”
“有什么不好?”苏写意好奇。又忍不住开始脑补些恩怨情仇争权夺位之类的黑帮戏码。
黎鹤轩却没答,只是拉着妻子往回走,“事涉,我不方便说,以后如果有机会,等老侯同意我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苏写意故作不屑,虽然心里抓肝挠肺但也没打算让丈夫为难。只是等后来终于知道是什么后,还挺后悔自己的好奇心,曾经有个女人喜欢过自己丈夫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心塞!
一周后是黎鹤轩父母忌日,今年还是在十字路口烧纸祭拜的,只是比起去年,今年烧纸的人多了好几个,都是拜把子兄弟,跟亲兄弟也不差什么了,之于黎鹤轩,也算是种圆满。
又过了两天,邵氏正式开始向安和注资,共三十六亿,分三次三个月全部入账。合同签订当天,安和专门举办了场别开生面的晚宴用以向外界传达喜讯,原本持观望态度或坐等看安和好戏的各方纷纷收起了之前了若即若离的态度,纷纷到场祝贺。
其中怀城另一房地产巨头当家人就忍不住与人感慨,“安和与邵氏结盟,也不知是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会东风压倒西风。”
旁听的人各自思量,之后哂笑,“不管谁胜谁负,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说罢,周围的人哈哈笑了起来。
苏锐端着酒杯趁人不注意瞅着空隙悄无声息避开了这帮肆无忌惮的老家伙。他心里当然气恼,以后这些人在父亲活着时哪个不和孙子差不多,现在真是山中无老虎,一个个肆意妄为,迟早!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