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浔又在晚上吃的太多的情况下,凌晨准时出现,姜屿毫不意外的把在门口缩成蘑菇的她费劲的拽起来抗进客房里面。然后十分熟练流程的准备了热水和消食的药物。
这是第四次了,也是莫蹊出事的第四天。莫浔几乎每晚都会这样出现。第一天第一次她这样出现的时候,姜屿简直吓到哭出来,好在自己还算跟当医生的舅舅学了些皮毛,一摸莫浔的肚子,鼓鼓的,消化不良。
第一次第二次姜屿觉得还好,可是第三天她在出现,姜屿觉得不对劲咨询了舅舅,才知道莫浔应该是神经性的胃痛。姜屿叹气,喂她喝了口热水,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家伙表面上心大的不在意,其实明明比谁都紧张啊。大概是她知道,如果她表现出紧张,那些在意她的人会更慌张,所以她在隐忍吧
姜屿不禁想到当初在面对父母遇害,幼弟走散时,依旧沉着冷静的她,背后又到底在经历些什么呢
“姜姜抱歉又吃多了”莫浔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小声的呢喃着。
姜屿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指指着莫浔的鼻尖,佯装生气的说:“你蠢,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把饭做好吃了。”
“谢谢你,姜姜”莫浔攥住姜屿的手,冰凉柔软的触感让姜屿瞬间想起她宿醉那晚上,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嘴唇本来想下意识的抽回手指,可是握住自己的人低语道:“姜姜,我我其实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莫蹊”莫浔的眼角划过泪水,她用手背掩住,努力的稳住自己已经颤抖的声音。
姜屿不知道怎么安慰还在努力装没事的这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掉她的泪水,握住了她冰凉手,小声道:“莫浔,这次我可以跟你一起保护他。不要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莫浔听到这句话,停住了努力抑制住的抽噎,眼泪却更大颗的滑落下来。
第二天法庭上,梁浅见自己这方的证人和家属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嘴角微微抽搐,两个人这是关系好到秉烛夜谈了吗?倒是张霄从进门开始就很开心的哼着歌,准备着资料,完全不在意他们什么的德行,还难得对姜屿和颜悦色的嘘寒问暖,问她怎么化了这么丑的烟熏妆
开庭之后,姜屿终于再次见到莫蹊,地点依旧不太美好,上次是洗手间门口,这次是法庭上。她坐在证人的位置上,而他坐在被告人的座位上。莫蹊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还笑的开心的朝自己挥了挥手。心真大,姜屿翻了个白眼。不过想到他那个今早还笑嘻嘻蹲在自己房间门口等蹭饭的姐姐,倒也理解了他这副德行。
原告方的美国姑娘见到莫蹊很是激动,说了几句大家都能听得懂的几句俚语,莫蹊本来想回嘴,但是被梁浅硬生生的捂住嘴巴。倒是cary很不爽的回了几句更难听的,说的姑娘的脸瞬间通红,当然,cary说完也被请出了法庭。
姜屿扶额,这哪儿跟哪儿啊。
“原告肯特小姐,你真的确定莫先生就是对你实行性侵犯未遂的人嘛?”
“当然,他刚送我回家没多久,就折返了回来。”肯特小姐很坚定自己的答案,眼神中对莫蹊敌意颇深,“而且,他还穿着红色的外套,我记得很清楚。”
梁浅扶了扶眼镜,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接着问:“莫先生在送您回家时,用什么语言跟您进行交流的?”
“英语。”
“进屋想对你进行不轨行为的人跟您进行交谈了吗?”
“没有”
“您对他说话了吗?”
“当然。我说了很多,我让他住手不能这么做,他这样是犯法的。”肯特小姐顿了顿,有些后怕的说:“可是他并没有停手,而且动作还越来越粗鲁。”
“那他怎么突然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