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锦衣卫的手哭道:“不许你们抓爱哥哥。”王夫人亦挣扎着要扑向宝玉,只可惜被锦衣卫死死掐着动不了,只干嚎着状如疯妇。
贾母看不成样子,怒喝道:“你们都住手。林海,你没权利动我们家。太子殿下容禀,恐怕皇上贵人多忘事忘记了咱们府可是有丹书铁卷的,当年圣祖皇帝亲口允诺贾府子孙可免三次死罪。”
太子冷笑道:“但可不包括谋反这等诛九族的罪。”
贾母镇定了一下道:“虽如此我也知道我们府这两年已经大不如前,说参与谋反怕人家忠顺王也看不上,我们府的人顶多是曾经和忠顺王有些来往,若说罪过也只能算结交外官,谋反怕是牵强吧。这些朝臣私下一私人身份交往多了,总不能进过忠顺王府的都是谋反吧,如此怕就是太子也去过那府呢。”
水泽微微一笑,颇有些赞赏的看着贾母道:“不愧是久经宦海的老人,倒还有几分识见,只可惜你那被你们除名的三姑娘拿出了贾政亲自写给忠顺王的信笺,上面可盖着贾政的大印呢,不然父皇和我没准真会被你这番言辞蒙蔽了。”
贾母身子一颤,差点栽倒,忙使劲柱了下拐杖道:“不可能,三丫头怎么会这么污蔑我们。太子殿下她定然是伪造的书信,那小贱人记恨我们将她逐出家门才这么说的。”贾母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该想办法买通牢头杀死探春,这个贱人竟然如此不孝
太子冷笑道:“印鉴可是真的,老太太还敢狡辩。你既说丹书铁卷,正好父皇说了你们不配再拥有它,快请出它来是正经。”
贾母颤巍巍回到屋子自语道:“我就不信丹书铁卷会连宝玉这个无辜之人都救不了。”
随后而来的水泽和林海相视而笑,瞅着贾母来到落地自鸣钟前,哆哆嗦嗦将表的外壳取下,将表盘拿出来。王夫人等目不转睛看着,都惊叹没想到贾母竟将丹书铁卷藏在这儿,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林海和水泽含笑盯着,目光意味深长。贾母将指针拨到9:45分,然后啪得摁下指针中间的圆疙瘩,只听咔得一声,严丝合缝的表盘竟是从中间裂开,里面竟是中空的,贾母眼里喜悦的目光一闪,却马上倏然变色,因为里面并没有她心心念念的丹书铁卷,却只有一块铁板
“这,真是怎么回事”贾母坐倒在地。
林海冷笑道:“老太太倒是将丹书铁卷请出来啊。”
水泽笑道:“老太太莫非丢了,呀,这可不好说了,谋反之外再家个藐视皇家,哎呀,就是大罗神仙怕也救不了你们了。”
贾母脸色灰败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渐渐的,眼光散乱起来,大叫道:“老太爷说了这里很安全,不可能。说,你们谁偷了它”贾母猛得指向鸳鸯琥珀等人,疯狂道:“说,你们谁偷的,若不说我将你们都卖到青楼去。”
鸳鸯等不禁打个寒颤。水泽笑道:“现在还在耍威风,这可是老太太的责任,原想你罪过小些,看来也不小嘛。来人,将这老太太也押到刑部去。”
贾母边乱喊着边被押了下去。
其实贾母再想不到那丹书铁卷竟是被黛玉发现的,那时王夫人和她提及为元春动用丹书铁卷的事,贾母不由自主多瞄了那自鸣钟几眼,后来又常在那儿徘徊,暗卫并没往别处想,只如实告诉了黛玉,黛玉却上了心。后来借着去贾母屋子看了几回,总觉得那自鸣钟太大了些,形状也有些怪异,便命暗卫夜里弄晕了贾母等人将钟换了出来,和露清等鼓捣半天,那露清颇懂机关,竟真把谜底揭开了。只后来水溶逸飞等使促狭,竟又将装了铁板的自鸣钟“原物归还”了。当然这些贾母永远也不知道了。
贾府各处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哭喊声。很快,不论主子奴才按男女各被栓成一串拉到了大街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俱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