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一个人,是剧毒土壤上生出的一朵罂粟花,是月重嗣最精美的杰作。这样子的人,无论是人生信念,还是别的东西,都已经被毁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冷哼响起,只见月重嗣面容微冷,缓缓走了进来。这位西域长老容貌也是俊朗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比冰还要冷,凌红君看到他,更是升起本来畏惧。她手中的水袋一时没有拿稳,顿时摔到了地方,四分五裂,里面的清水撒了一地。
“老,老爷,你怎么来了?”
在月重嗣的淫威之下,凌红君心中升起了本能的畏惧。
“我若不来,岂不是见不到你又心慈手软,给这小子喂水喂药。夫人,你虽生不出孩子,可是也没必要将心思花在这个恶毒的小杂种身上。我的话,难道你从来不放在心上吗?”
月重嗣说话的语调很慢,仿佛一阵风轻轻拂过了凌红君的肌理,让凌红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然而凌红君虽然惊恐,却是轻轻松了口气。月重嗣必定会责罚自己,可是他虽然语调不善,却并不知道自己给妖罗刹说了什么。这样,还是很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凌红君却忽的感觉胸口锐痛,她吃惊的垂下头,却正好看到了月重嗣手中的短刃刺中了自己胸口!
她眼中透出惊讶的光芒,随即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月重嗣已经听到了。月重嗣就是这样人,他是个狠毒之极的人,杀人的时候却是神色平和,从来不透出自己的杀意。月重嗣的神色却是温柔极了,他轻轻抚摸凌红君的脸颊:“红君,你根本不知道谁是真心对你好的,真是个傻女人。”
当他的手掌抚摸上凌红君的肌肤,凌红君心中浮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憎,她不由得别过脸去,就算已经是濒死垂危,她也想要离月重嗣远些。月重嗣眼中忽的透出一丝愤怒,他将凌红君身躯扔在一边,随即站起来,看着妖罗刹说道:“乖徒儿,你是为师此生最为得意的作品,可惜既然你知道一切,为师也不能留你活下去了。你师娘一直很是疼爱你,不如你去陪陪你的师娘,免得她黄泉路上十分的寂寞。”
妖罗刹脸上犹自带着两道泪痕,只是眼神却是说不出的空洞。
他太了解月重嗣,也太了解自己这个师父了。在师父面前,无论自己求饶也好,说什么也好,师父的心就跟铁石一样,是不会有丝毫动摇的。如果月重嗣已经下定决心要杀自己,那么就算他苦苦哀求,说自己一定会忠心耿耿,而这些话,月重嗣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既然如此,他也宁可什么也不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异火光芒,却顿时在月重嗣背后绽放!那异火形成宛如鞭子一般的实质,迅速向着月重嗣背后涌来。月重嗣虽然被打得措手不及,却是倒也能应付。他一手抵御,却也机敏之极,正准备射出烟火弹,就在这个时候,他手臂却忽的一麻,想不到之前的异火攻击竟似声东击西。经赦快速无比的掠到了月重嗣身边,手掌轻轻一挥,随即尖锐的疼痛顿时涌了上来。师徒两人配合无间,瞬间将月重嗣制服。然而经赦却是知道,稍微有所差错,只恐怕就不会这样顺利。这实力之中,又带着三分运气。
月重嗣脸色亦是变得极为难看了,尤其是看到经赦一身红衣,他的脸色更是渐渐变了。
刚才出手是苍琦意思,经赦也只是配合。经赦亦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只是在一边轻轻摇摇头。无论如何,妖罗刹对琦儿的母亲的那份眷念是确确实实的,所以经赦也能理解苍琦对妖罗刹的那份好感。
苍琦用匕首斩断了妖罗刹手腕足腕上的铁链,妖罗刹跌跌撞撞的,显得有些狼狈。他乌发轻轻垂过了自己脸颊,越发衬托这张小脸瘦弱。凌红君还没有死,她轻轻的喘息着,低低说道:“罗刹,你将我,将我怀中那个香袋给取出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