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秦蓂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他花白的两鬓比以往都显得苍老。秦蓂的心底是一声哀叹,父亲以往的作为他都不太赞同,走到今天可谓是自做孽。可是父亲,这个称谓又永远的不能改变,也永远的牵绊了他自己。
“罪臣”
“少爷”
墨秋打断秦蓂的话,旁若无人的走到他身后,缓缓的跪了下去。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笑说“少爷,虽然宛如的身份从来都配不上站在您的身边,可宛如还是喜欢仰望那个英姿勃发的少爷。多年来宛如一直在受少爷的庇护,所以少爷有难的时候绝不会袖手旁观。依少爷的性子,要不顾一切的离开,实难抉择。宛如只求少爷好好考虑,留的命在方有弥补的机会,留下又能作何少爷不用急着作答,我想皇上还有很多节目要看,可否恩旨让我们子时之前回答即可”
秦蓂心底的挣扎又多了一丝,这次是对她的不忍。他明白她的意思,可他还是无法狠心不管自己的父亲,不顾他的家族。
“华愁说的不错,今日是要守岁的,不急着要答案,尽夜可以慢慢思考。至于刚才未完的戏,朕想也没有唱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戏文只是戏文,还不够真实。李德海,去在席末再加张桌子,请秦蓂和华愁也入席。朕等着答案。”
这一招以退为进,皇上心底相当赞许。
一个聪明的女子从来不会逼迫男子,只会以最温柔的桎梏,不着痕迹的留住男子。
天朝纪曲艺中有一篇,讲述一出没有结局胜似结局的戏文。故事虽是简单的爱情,却因为其特殊的背景,位列天朝四部经典戏剧之首。
天朝纪奇女子中也有一篇,讲述一名智谋过人,敢爱敢恨的女子。以最柔弱的姿态赢得了爱情和自由。
席间歌舞继续,却总觉得有一股诡异的气氛,流窜在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之间。
皇上,秦相,秦蓂和华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有违当初的揣测,墨秋忍不住往前首的方向望去。轻酌美酒的秦相,好像立刻察觉了墨秋的视线,淡淡的对视了一眼便又转向殿中的歌舞。墨秋也是淡淡一笑,心中有了几分笃定。
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可太过警觉似乎也是焦虑的一种表现。
再回望身边的人,这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如当初刚见时一般。突然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应该说第一次的交谈,竟然是隔着院墙的谈诗论词。
忍不住笑着问他“如果真把你发到边疆去,你该是开心吧能远离这些钩心斗角,看到你喜欢的美景。”
秦蓂突然惊讶的望着墨秋,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你不记得了,双桂寺。”
墨秋相信只要简单的提醒,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果然秦蓂带着惊讶的兴奋说“那次的是你”
“呵呵,你的记性还真不好。真是没想到我们能有在众人面前同席的一天。是从第一眼就认出我来吗觉得惊讶”
墨秋的声音压得很低,幸亏殿中的歌舞声音很大,席与席之间离得也不太近,这才掩盖了他们的交谈。
“你不该这么做而且,我,我”秦蓂说不出“我不值得”这四个字,因为心底是有一丝雀跃她为他所做的这一切。
“我不光是为了你,也许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不喜欢你父亲,所以就算是救你也不会放过他。你的选择与其说是家与自由,不如说是我和你父亲。”
其实这个时候墨秋本可以将与皇上的赌注告诉秦蓂,可她没有这么做,她不想拿自己的命逼秦蓂做选择,她想让他自己想通。也许冒险,可她有信心。
“为什么”秦蓂从很早就察觉了墨秋对自己家的敌视态度,却始终不了解真正的原因。之前是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