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了一句“谁”
皇后一个冷眼过去,立刻激醒了云流,云流急忙请罪的答应到“娘娘恕罪,奴婢明白了。可是皇上刚说”
皇后又是一个白眼,打断了云流的话,说“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需惊动都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了,这点还要教吗”
云流小心的赔罪,头垂的只差要埋到地里去了。皇后狠狠地拧了几下云流,才算解了点心中的气,恢复她一项贤德淑良的模样踏上宫辇离开。
云流揉搓了几下被皇后掐的生疼的地方,眼神怨恨的盯着皇后的背影,心底起了另一番计较。
雅悠和墨秋已经退到了后台,安静的卸妆,彼此没有什么言语,也许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吧。
医鹊却不知从哪冒出来,先是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端给墨秋,盯着她把药喝完了,才说到“皇上的旨意我也听说了,不用登台不正给咱们争取了时间吗你们干嘛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秋倒还算轻松,只是那药苦的她到这会儿还皱着眉头,觉得从嗓子一条线下去全是酸苦的味道。有些恶心的想吐,感觉药汁在胃里翻了一阵,才勉强压下去。这才开口说到“医鹊下次能不能在药里放点蜜饯什么的,真的好难喝。”
医鹊白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似乎又在无声的反问“要不要我把你还藏着的秘密捅出来身体不好好养,还敢嫌这嫌那”
墨秋自然是读懂这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不敢再提,将话转到正题上说“医鹊,我的药快吃完了,你明天再出宫帮我拿一些回来吧。正好,我挑了几样主子们赏赐的好东西,你帮我带给非姑姑。姐姐,皇上体恤咱们,以坤伶的身份竟得领大家的尊称,实不敢当,宫宴的时候一定要以最好的表演去答谢各位主子们的厚爱。姐姐说可是”
这前半段自然不用多解释,是要医鹊将一切告知非怜。这后面,一来是安慰雅悠,让她不必担心。二来是说给那些可能存在的壁角们,以免他们胡乱揣测,多添麻烦。
“妹妹说的极是。到时候妹妹的身子也养好了,自然能唱的更好。”雅悠顺着墨秋的话往下说,又瞪了一眼医鹊,暗责他有些鲁莽,说话都不看场合。
医鹊挠挠头没说什么,心里却不服气,有他在还能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在偷听真是太看不起他的身手了。可惜他不敢回嘴,谁让雅悠对他的气还没消,非怜那里他还记着罚呢就怕雅悠又向非怜检举他什么。
墨秋看医鹊一副委屈不敢发做的样子,“呵呵呵”笑了起来,拉着雅悠的手说“姐姐还在气呢都是我的错,他这么听话该表扬才是呢”
医鹊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像是在拿骨头逗一只小狗,不满意的撇嘴。雅悠也很不赞同墨秋这么不当回事的模样,点着她的头说“就你这样怎么让人放心啊算了,先回去吧,回去再仔细打算。医鹊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奴才遵旨”医鹊一个作揖,在雅悠准备动手打人之前迅速闪身了。
这一打一闹之间,慢慢的冲淡了之前的不安。
雅悠不知道的,墨秋心底有着另一层的担忧,不是因为皇上的突然决定,而是担心皇后会暗地里动手脚。别人也许不了解她的阴狠,可墨秋是清楚的,却不知非怜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会有用。
每次从戏台上下来,墨秋总觉得疲倦,可除了这点外其他都还算安稳,没有什么大问题出来。想到这些,墨秋不自觉的将手附在腹部,因为戏服的宽大还看不出微微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似乎出奇的乖巧,在她这样的折腾下都还只是安静的存在,有时候真会忘记。当初做出决定的时候,也曾担忧因为孩子会有束缚,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顺其自然,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了那也就当彼此没有缘分。
说到底,墨秋的心中还是不期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