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
那样一个清雅的人却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无论是身世的无奈还是报恩的初衷,都成了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独自支撑了这么多年。他说他无怨无悔,墨秋却更为了这四个字心痛。曾经怨过他,曾经疑过他,可就是为了这四个字,所有的都变得那么可笑。
墨秋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之中,连屋外如珠询问的声音也没听到。
“小姐想什么呢”
直到如珠到了身后,墨秋才如梦初醒般,却不知风干的泪挂在两道干涩的痕迹,惊了如珠:“这是怎么了如宝说晌午老王妃来过,可是”
墨秋拿绢帕擦了擦泪痕,摇摇头打断如珠的话,“不是,她没说什么。反倒是摆低了姿态来跟我和解的。还送来了一堆药材,要我补身。秦家的女儿又一个被舍弃了啊只不知她有没有她姐姐幸运。”
“那小姐这是为了什么呀小姐难得这么伤心的神色。”如珠还是很焦急,一心想弄个明白,许久不曾见小姐这样的神色了。
墨秋不答话,只是看着窗外。如珠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枝上停着一只白鸽。一色儿的纯白如雪,只有那鸽嘴是鹅黄的。看到这个,如珠心里便明了了,看来是无疑师父那边回来了消息,可能也不是什么太好的。
“小姐可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墨秋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说:“也没什么,只是解了许多我心里的疑惑。我一直猜他的身份,虽然猜到了却不愿承认。如今倒好,真的证实了,却更难过。”
如珠眼神一转,想到许多事情,试探的问到“可真与那莲天雪有关”
墨秋仿佛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桌子缓缓的滑到椅子上,“莲天雪莲天雪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啊怪不得爹救他的时候,他会被人追杀,弄得一身伤。怪不得他一定要去学艺。怪不得他要进双桂寺。怪不得他知道宫中的一些状况。怪不得我被秦荪捉去,却是被莲天雪的老公公救出来。怪不得他总不在京城。怪不得他变得比以往陌生。这么多的怪不得,我竟然怀疑他,埋怨他,如珠,我真的,真的太不应该了。”
墨秋着脑的捶打自己的头,却被如珠紧紧按住,安慰道“小姐,别这样,别这样。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的。不用的。”
墨秋好似没有听到如珠的话,继续自言自语般,“如果不是我非要为父亲报仇,他不会扯入这些不如意的事,不会背上了这样的包袱。父亲只是救了他一命,他却拿了他几乎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可这份恩情,我又该怎么还又怎么还得尽”
如珠想安慰,却总觉得所有的言辞都是无力的。她曾经也怀疑过无疑的用心,可此时再也说不出怀疑的话来。可看着难过的小姐,又怎么能任她这样伤神索性转移话题的问到:
“那无疑师父还有没说别的小姐不是猜你上次被皇上困住也是在莲天雪吗那无疑师父总会有消息吧还有这战事跟秦家可有关系咱们也要有些打算才是啊”
墨秋点头,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如珠说“谦知哥有简单的说,果真跟我们猜的查不到哪儿去。这场战争是一举多得之举,他说快结束了,所有的都快结束了。可我却觉得许多事都结束不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摇摇头转头问到“你去非姨那儿,她可说了什么”
如珠见墨秋的神情恢复了些,便也不急于刚才的话题,顺着她问话往下说,“我跟师父都说了,师父已经吩咐哑书了,估计快的话这两天就有消息了。族里不还有个姓秦的吗师父说就从她那儿开始查。”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她自然问的是秦蓉了,当初偷偷将她送到非怜的族中。一来那里地处边陲山谷,二来自己族人,说是照顾也带了监视的味道。送去后墨秋便没问过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