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空旷,当心吹了风,头又痛了。”
墨秋再睁眼时,已没了那期期艾艾之色,轻言浅笑“这点儿风还不足道。听那外面竹叶的沙沙声,如珠不觉得美妙吗”
如珠心知墨秋即使有难过,此时也不想别人多说,便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像是人的细语声,听不真切,却另有翻味道。可惜我肚中墨水不够,形容不出来。”
墨秋一副极享受的模样,摇头说到:“不是姐姐肚中墨水不够,而是本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词句来形容,能意会已经足够。可能想象那“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的恣意当也不过如此吧”
如珠也学着墨秋的样子,摇摇头说“我到不知那是什么一种情况,但看小姐这模样,倒是觉得几分享受了”
墨秋笑着“呸”了一下,说到“倒是打趣起小姐我了,当真以为你是那街上调戏女子的纨绔子弟呢”
如珠“呵呵”的笑起来,不但不反驳,还翘着兰花指,夺了墨秋手中的扇子,反过来挑着墨秋的下巴,学那小生唱了句“小娘子”。
墨秋不防一向谨严的如珠这般,竟是愣在了那里一时片刻。结果,医鹊闯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了这么一幅光景,整个人便呆在了那儿。
墨秋和如珠觉得那门口的阳光被遮,同时回头去望,看到呆立的医鹊,突然发觉彼此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一时间,如珠慌乱的退开,脸红到了耳根,墨秋则极力的忍着笑,牙齿都咬的嘴唇发白了。
那医鹊还未反应过来,冲到如珠面前,“你,你,你和她,她”的支吾了半天,却没有下文。如珠和墨秋皆知他会错了意,如珠想解释却又不知从哪开始说起,脸如熟透了的苹果。结果,却只是骤然推开医鹊,匆匆跑走。墨秋终于忍不住,开始没良心的大笑起来,还一发不可收拾。医鹊奇怪的望着墨秋,再看着如珠跑走的方向,依旧摸不清头脑。
好不容易,墨秋止了笑,对刚才的一幕也不解释,只是问到“医鹊找我何事”
瞧医鹊的模样,自然对刚才那一幕耿耿于怀,却又支吾着不敢问,乖乖的回说“是,是非主让我来通知小姐,剑雨回来了,晚上过来这边。小姐,刚才”
墨秋有心急一急医鹊,装作不知他要问什么,故作认真的说“是吗我知道了,没事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医鹊几欲再问,却还是未曾问出口,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墨秋依旧觉得好笑,肩膀耸动了好久,却没再大笑出声。脑子里想着,以如珠的个性,医鹊越是问的急,她越不会说,还不会给医鹊好脸色看,到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一番境况呢
墨秋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自己了,何时自己也生了捉弄人的心思还是在这种几边人事都不明的时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不错,此番折腾,对刚才那阵子难过倒是看的淡了。果然是福祸相依的,若是能这样解释的话。
墨秋甩甩头,不再计较之前的种种,专心想着晚上见了剑雨之后该如何。
剑雨来的时候,墨秋将如珠和其他人都关到了外面,剑雨坐在墨秋对面,墨秋不说话,他便不说话,好一阵子的静默。
“他可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带这个给小姐。”剑雨很平静的回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一看便知是那军中传信时用的。
墨秋将那翠绿色的竹筒接过,打开的手竟是微抖的。字写的有些龙飞凤舞,却不失一种豪迈,看的出是一蹴而就的。那上面只一句话“沧海洪流,世事变迁,决不负卿。”
墨秋的手抖的越发厉害,那字条轻飘飘的落地。剑雨撇眼看见了那句话,心中一颤,却是什么话也没问。就像当初接到小姐的命令的时候,虽然有疑问,但还是绝对的服从,也任何人都不曾告诉。当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