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怜。
我听到六岁的自己心中的声音“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总有一天我也要知道真相,我要让毁了我和娘幸福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再次哭了,跌跌撞撞的从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奔出来,却又一下子跌进了一间屋子。迎面是一幅狂草,上书的是:
志难挫,鹰击长空万里阔。万里阔:力挽北斗,气吞日月。
青山座座皆巍峨,壮心上下勇求索。勇求索:披荆斩棘,赴汤蹈火。
我知道了,这里是爹爹的书房,这幅字是他十八岁时书的,一直挂于书房最醒目的地方。然后我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一个是七岁的我的声音,一个是酥软的女声。
“非姨要替爹爹报仇”
“那是当然。”
“即使再难,再苦,再被人看不起也无所谓吗”
“不错。”
我在自己的梦中,看着七岁的自己跟非怜在爹爹的书房里说话。从那一刻起,我和她开始计划如何查明真相,如何替爹爹报仇。
最后我看到非怜吃惊的望着七岁的我,半天只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临死留给你那样的话。”
七岁的我已经学会了淡淡的笑,然后静静的看着她说“非姨收我那两个丫头为徒吧。”
突然间我感觉到一片晕红之色,原来是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夕阳下,美丽的半支莲已要收了花容,而十岁的我就这样出现在十七岁的谦知哥哥面前。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
“为什么”
“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往事如浮云,都忘记了。”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佛之大爱,普度众生,佛永远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的。”
“我不信什么佛,我信的是你,是你啊”
原来我假装的坚强那么的不堪一击。我失去了父亲,此时连哥哥也要失去了,我一直以为他会回来,保护我,疼我,我那样的期许着。只因为当初他说了“放心,惜儿妹妹,最迟你十六岁之前我一定回来。”他那样坚定的眼神写满了认真,于是我选择了相信。可如今,却是看到他一身僧袍对我说佛之大爱。
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在父亲过世后,再一次被撕裂了的感觉。
“无疑师父,我可以常来找你禅佛吗”
“那是自然。”
然后我看到十岁的自己一路奔跑着离开了双桂寺,我甚至听到自己心里面在不停的喊“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们都走,都走,再也不要回来。”然后泪流满面的停下来,头抵着膝盖,蜷缩着坐在树下。天色渐晚,我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那里。
然后是一个穿着月牙白长衫的年轻人慢慢走到我面前,温柔的问“你为什么哭”我却没有理他,仍旧一个人安静的哭。那个年轻人似乎很有耐心,跟我说了许多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最后他竟拿草编出了一只兔子,塞到我手里对我说,“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这样吧,你不哭了,等你长大了我娶你作妻子可好”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占我便宜。”这人好不识趣,没见人正难过,还如此轻薄。
“我说真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人要自重才能让人重之,要问别人名字却不报自己的名字吗”
“卓华。现在可以说你的名字了吧”
灼华一个男子取这个名字,不是他父母把他当作女儿家,就是他说的并非真话。看他这般轻薄的样子,定是无故套话于我。于是我顺着他的话说,“灼灼其华是吗那好,我叫桃妖,桃之夭夭。”
“是卓越非凡的卓,华彩出众的华,我不骗你。”
这人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