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不好。如珠,你还不快把惜儿扶到床上躺下。”
墨秋瞪大眼睛望着刚进门的非怜,想从她那里得到不一样的消息,可惜非怜紧皱的双眉让墨秋无法有好的结果得出。于是,墨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却发觉说的话还是如秋天的落叶般抖索。
“非姨,虽然你们很小心。可你忘了,你在教如珠如宝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很清楚莲子和回初草的区别。我,我要知道真相,不要再瞒我。能不能接受是我的事,可你们绝不能这般瞒我。”说到后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讲完的。
这时非怜温柔的顺着墨秋散落在耳边的发,轻声细语的说:“我并不想瞒惜儿的,只是我不想惜儿连一天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惜儿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可是惜儿也要记住自己曾说过的话,万事从长计议,不可冲动冒险。”
墨秋点了点头,并不回答。非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继续说到:“惜儿啊,这事儿要从那日你娘去青王府说起”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之所以长是因为墨秋在听的同时感觉到血液在凝固,一寸一寸的,十分缓慢的,直至最终冰冷彻骨,僵硬麻木。故事结束的时候墨秋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心都咳出来一样,可那里早已空了,咳不出任何东西来。之后墨秋又笑了,伴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是笑得极其轻柔。而墨秋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被角,直至抓得手生疼生疼的。墨秋眼睛瞪得很圆,却并没有注视的焦点,只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喃喃着:
“你们,你们要如何还我顾家这两笔债呢”
第二天,墨秋执意回青王府,如珠怕墨秋在气头上会出什么变故,起初还极力的劝阻。可墨秋却始终不反驳,不点头的拿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忠国公府的庭院,仿佛要望穿什么似的。最终,如珠也只是一声长叹,默默地收拾了东西随了墨秋回青王府去。
“呦,姐姐回来了,怎么不在国公府多休息几日啊反正姐姐在青王府也没什么事儿可作。国公夫人刚刚过世,想来姐姐很伤神呢,应该多休息几日。”
刚进青王府,就遇见了一身宫装打扮正准备出门的秦芳,墨秋现在是极端讨厌秦芳了,面上却平平静静的说道:
“我娘亲过世,国公府也就空了,留在那也是徒惹伤心,不如回来青王府,还清净些。”
秦芳掩嘴笑道,“这倒是,姐姐是嫁了人的。虽然夫君对姐姐呵呵,姐姐不还是巴巴的赶回来呵呵”话没说完就“咯咯咯”的笑起来。
墨秋身后的如宝早已气的牙痒痒,刚欲上前理论,却被墨秋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只见,墨秋对秦芳笑得亲切的说:
“妹妹说的是,青王府就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的。更何况我还要好好谢谢夫君呢,我娘亲过世的突然,本不想打扰夫君在外面办差的,可不想出殡那天夫君竟赶了回来。夫君真是个好相公,体谅我一个弱女子,他这么忙还硬是在国公府帮我支撑了一整天,才让我可以安静的跟我娘说说话,送娘上路。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谢谢夫君呢,妹妹你说呢”
秦芳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差,墨秋却越说越开心,越说头埋得越深,越说越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直到秦芳甩袖从墨秋身边疾步走开,才抬头望着秦芳离开的背影,冷哼出声。
墨秋先去了景涯轩,回禀了老王妃说我回来了,没说多会儿话就请辞回自个儿院子休息。一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墨秋就让如宝去打发了下人婆子,只说要休息让他们不得靠近主室,独自留了如珠c如宝在身边说话。
“如珠,今后你们小心些,今儿个惹了秦芳,我估摸着她不敢公然的对我怎么样,却一定会寻衅找你们麻烦的。自个儿多留心,别被人寻了错去。特别是你,如宝,可不能再咋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