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疑心,故教飞鸢监视我一举一动。如今我已受人监视,寸步难行,所幸大哥对我毫无警备,早前不但将四式唐刀一一告说,就连轰雷炮也示于我。西唐军器装备,我已了然一二,也该动身离去了。”
司马昭似乎对文翰亦是真心相交,口中竟还是称呼文舜为大哥。马光听罢,心头一紧,甚是顾虑地谓道。
“可此下风头正紧。若是二爷有何动静,恐怕那些飞鸢死士不肯善罢甘休。若是二爷不幸被擒,如之奈何?”
司马昭闻言,却是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此点光叔便不必忧心。适才我早已卜过一卦,卦象虽险,但最终还是能逢凶化吉。明日便是大哥婚期,此下长安城内人满为患。大喜在即,以西唐王那谨慎的性子,必定严密布防,以备有人从中作乱。如此一来,正是我离去的大好时机。明日待婚宴开始,我便详装出城!”
“二爷竟已有决意,那小人便不再过问。二爷有何吩咐,尽管与小人提出。”
“好!明日之事会较为繁琐,马叔你便先去歇息吧。”
司马昭应了一声好,马光拜礼毕,便告退而去。
一夜过去。终于,到了文舜与王元姬成亲之日。只见长安街道上,张灯挂彩,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艳喜庆之色,处处都是密密麻麻,来来往往的人流。在穿梭的人流中,不少是飞鸢死士伪装的百姓,监视着城内的一举一动。随着一阵锣鼓敲响,如同一条红色长龙般的迎亲队伍从宫中而出,正望太仆府中而来。百姓欢喜不已,纷纷赶去看望,四处塞得水泄不通,都往迎亲队伍那处赶去。
就在此时,在醉仙楼下,且说今日乃西唐王世子大婚,各行各业都闭门歇息,醉仙楼自然也不例外。羊枯领文舜之命,特来相请,见醉仙楼已然关闭,遂敲打店门。不一时,店门打开,出来却是一位小二打扮的男子。羊枯拱手作礼,便问马昭何在。那小二答,自家公子早早便出门去参加世子殿下的婚宴了。羊枯闻言,心里暗暗叫苦,想不到这马昭动身如此之快,此下城内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要将他寻得,如大海捞针。不过羊枯素来行事严谨,未完成任务,绝不肯罢休,遂引着三、四个兵士拜退而别。
这时,在长安城门四处,尚有不断赶来观赏婚宴,来自各郡各县的百姓。而司马昭并无赶去参加文舜的婚宴,此下正伪装成一个老汉,带着几个从人,混入人潮之中,望城外赶去。其中有两个飞鸢死士,见得他等一行人出城,眼下几乎都是进城的人潮,这一行人却望城外赶去,形迹可疑。那两个飞鸢死士,暗暗各做手势,一人离去,一人跟踪而去。司马昭在人流内穿梭,刚到城门外,忽然身后有人赶来。司马昭眉头一皱,耳中便听有人叫住,和司马昭一同离开的,有两个汉子,一个女子,皆是司马家族人。三人皆是一惊,准备发作。司马昭暗投眼色,示意不可轻举妄动,纷纷转后。只见一身高八尺,着赤红袍子的男子走了过来,此人正是飞鸢死士之一。
“今日乃世子殿下大婚,王上在城内大摆宴席,宴请各地百姓。不知老汉为何不去饮宴,反是出城而去?”
司马昭一听,便是答道。
“咳咳…大爷有所不知呐…老夫前些日子和这两个孩儿还有媳妇赶来长安…咳咳本想参加世子的婚宴,哪知昨日老夫旧病发作,极是难受…若病死此地…咳咳…那便…晦气了…。只怕惹怒了王上….咳咳…连累了家小,便速速归去罢了。”
司马昭有气无力,面色苍白,一阵咳嗽不断。旁边那两男一女,亦在配合,各个神色紧张,都在哀求。那飞鸢死士听了,神色一沉,冷冷地打量着那老汉的面色。四周百姓听说,亦纷纷来劝。就在此时,城门处忽然有人纷纷惊呼,大喊捉贼。大概有七、八个汉子向各处城内逃去。那飞鸢死士听得动乱,以为有人在作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