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士载如手足,如我父王视之龙侯。今生绝不相负!”
邓艾闻言,心头连颤,感动不已。就在此时,去报的兵士回来,唯唯诺诺地欲言又止。文舜淡然而笑,作揖一拱道。
“难为兄弟你了。我这便离去。”
文舜说罢,与邓艾投去一个目色,邓艾会意,两人一同离去,来见宇文恪。宇文恪听罢,甚喜,毕恭毕敬道。
“若此事当真,殿下与邓将军此番可谓是又立奇功。小人这就去禀报龙侯,为殿下、邓将军引见!”
宇文恪虽暂为文舜、邓艾两人统将,但却万不敢放肆。文舜听了,微微摇首道。
“不必了。这依军纪不合。将军你且报之便是。”
宇文恪听文舜称其为将军,脸色惶恐,连道不敢。文舜并不拘泥于此等小节,摆了摆手,便教宇文恪速去通报。宇文恪听令,拜礼而去。不一时,宇文恪满脸喜色归来,传令赵云召见。文舜、邓艾jingshén一震,遂随宇文恪一同过去。
入帐后,文舜、邓艾拜礼毕。赵云见两人并无怨色,心中暗暗是喜,腹诽道。
“此一番后,殿下收敛不少,亦能察觉此中利害,坦然受之,实乃我西唐之幸也。而这邓士载素来遵守法纪,谦虚懂礼,更兼智勇双全,亦是可造之材。”
赵云想罢,脸上不禁露出笑容,与文舜、邓艾笑道。
“你等所报,我已知也。不过那法孝直、马季常皆非等闲之辈,此中若是有诈,当又若何?”
文舜神色一凝,向赵云拱手应道。
“龙侯不必多虑。若想知其中究竟,稍作试探,便可知也。”
“哦?此话怎讲?”
赵云面色一沉,剑目烁烁发光。文舜遂道。
“此下我军歇息已有数日,皆以养精蓄锐。龙侯不妨先遣一军以作试探。若蜀人慌促而应,便盛势攻之,若能一举攻破临贺,大局可定也!”
赵云闻言,笑容更灿,纵声大笑,连声叫好,遂依从文舜之计,各做安排。又与文舜、邓艾两人有言,若此事当真,当记两人首功。次日,赵云调拨已定,亲率前军望临贺进发。临贺城外,忽然喊杀声大起,城上蜀兵顿时大乱,怎奈马良尚且昏迷不醒,法正等人亦都在府衙长跪,城内将士难稳大局,仓促调拨,一面又教人急报之刘禅。刘禅听闻,面色剧变,惊恐不已。聂友急来谏道。
“王上,依小人看来,大司马等人皆是忠义之士,前番屡屡欲要加害于小人,实乃恐小人倒戈叛敌。竟如此,小人愿将家小献出,以为人质。如此一来,大司马或肯饶恕小人。”
聂友不愧是小人心态,为了保命,不惜连家小都愿献出。刘禅听言,心头一喜,遂便引聂友去见。法正等人仍在长跪,见刘禅还有聂友赶来,齐声拜道。
“恳请王上,诛杀聂友,以安众心!!”
聂友听了,连忙跪下。刘禅强震jingshén,与法正等人说道。
“诸位卿家,皆乃孤蜀汉重臣,当下大战在即,孤还需多多依仗。聂友之事,孤已有定夺。他虽有过,但罪不至死。谅在他献了临贺,还望诸位卿家莫要再苦苦相逼。且饶他一命。他愿以其家小为人质,如此可妥?”
刘禅说罢,聂友痛哭告罪求饶。法正等人见状,可谓是大快人心。这时,又有军士来报,西唐神龙将赵云已率兵杀到城下。刘禅闻言,大惊失色。法正长叹一声,至此刘禅还是未曾发觉此中利害,竟还妄想保住聂友。不过聂友愿将其家小献出,定然不敢轻举妄动。法正以为,聂友再是阴险狡诈,也不会弃一家老小而不顾。何况此下时势正危,法正也不愿再纠缠下去,叩首一拜,语重心长说道。
“王上能明察秋毫,臣甚为欣慰,愿效以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