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是心里明悟,忽然出席拜道。
“右将军息怒。眼下国家危难当前,我等东吴俊杰,无不心里忧虑,欲要早日赶到吴郡,保护吴王安危。而魏寇奸诈,正是察觉我等急心,施落奸计,众人一时不备,亦在所难免。今日我见诸位将军,各个拼死搏杀,舍生忘死,抵住魏寇攻势,足可见众人赤胆忠诚。如今事已至此,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右将军何不给予众人戴罪立功的机会,暂且免其罪过!”
诸葛恪此言一出,陆逊顿时脸色好了几分,冷冷地瞟了跪伏在地的众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冷声威严而道。
“若非看在元逊所言是理,还有其颜面上,今日必定严惩不贷!!起来罢!!”
陆逊一招手,众将见了,连忙拜谢,纷纷起来,各退回席。陆逊与诸葛恪默默地投去了一个眼色,诸葛恪会意一笑。陆逊暗露惊色,腹诽道。
“这诸葛元逊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并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随后陆逊又与诸葛恪问起交州军的情况,诸葛恪一一细答。陆逊听闻诸葛恪竟能将交州异族训得服服帖帖,眼中又是露出几分异色,对诸葛恪更为看重。如今陆逊虽败了一阵,却得了诸葛恪三万新力军,心头亦是稳定许多。随后陆逊与众将商议一阵,见众将厮杀一日,皆有倦色,各做吩咐后,便散了席。
众将纷纷告退而去,陆逊亦退回了内堂。诸葛恪向周遗、胡伉投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纷纷下去。诸葛恪一凝神,遂走入内堂,却见陆逊早已坐下,令人上好了茶,见诸葛恪进来,一摆手,示意诸葛恪坐下。诸葛恪微露异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毕恭毕敬地拜礼后,便是入席坐定。
“朱将军未来,而元逊又独自来寻我,可是交州有何变故?”
陆逊面色一沉,不慌不忙地问道。诸葛恪听了,眼角微微抽动,本是明镜止水般的心境不禁了一丝涟漪。毕竟接纳刘禅、诸葛亮一众蜀汉余众之事,事关重大。诸葛恪未经通报,便自作主张,劝朱治接纳,还暂与始安城落脚。若是陆逊乃是迂腐之人,不知变通,怪罪下来,又强加通敌之罪,那他便有头灭族之灾!
诸葛恪脑念电转,陆逊目光一凝,愈来愈是锐利。陡然间,诸葛恪忽然伏地叩首,口称有罪!陆逊见状,面色立即变得更为凝重,教诸葛恪快快将事报来。诸葛恪不敢怠慢,于是将其中细节一一道说。当陆逊听闻成都被破,蜀汉灭国之时,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然后又听诸葛恪道出轰雷炮这般神器时,就连陆逊如此稳重之人,也不禁惊呼起来,随即陷入一阵惊骇之中。诸葛恪默默地看着陆逊神色的变化,忽地话锋一转,又道出此下东吴局势。陆逊听闻西唐拥有如此厉害的军器,而在南昌之战,他见过魏军霹雳车的厉害,又听闻这轰雷炮之威,比之有过而无不及,越听诸葛恪分析西唐实乃东吴心腹大患,便越是认为如此。诸葛恪见陆逊脸生认可之色,忽然话语一慢。陆逊忽然长叹一声,打断而道。
“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器!!这文不凡果非等闲之辈,最为难得,他拥有如此神器,却能一直藏匿,待时而用。如今西唐已取得益州,而大魏与我东吴正于激战。若是待西唐稳定局势,其国力得以恢复。纵然我东吴能驱退魏寇,却又要提防西唐从交州而入,犯我东吴!!如今时势,对我东吴来说,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陆逊叹毕,眼中尽是忧虑之色。诸葛恪心里一喜,连忙拜道。
“右将军不必多虑,恪有之计,不但能解我东吴眼下之危,更能防未来之患!!不过此中极为冒险,但因时势紧迫,恪权衡利弊后,斗胆擅自主张,此下朱将军已然依计行事!!”
陆逊闻言,顿时眉头皱起,眼中瞬即闪过不喜、忿怒之色,却也不先发作,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