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翼德,如今我等寄人篱下,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此处虽是残旧,但亦算干净阔大。王上连ri奔波,疲劳至极,若是得罪了东吴之人,只恐连这个居身之所也难得也!!”
诸葛亮苦口婆心,张飞听了,虽是气愤不已,但亦知其中无奈,恨恨地喝了一声,甩袖便去。于是众人便暂且安置,诸葛亮、马良、法正等一众文臣,居于东院,张飞、潘平、陈到等武将则在西院居住。刘禅独居于内院。至于刘永、刘理则各居于旁侧两院。
且说诸葛亮等人望交州逃亡时,却正恰巧遇到了彻里吉一行数十人。彻里吉听闻是诸葛亮的人马,立马赶来拜见,yu要相投。诸葛亮见这些羌人中彻里吉、雅丹、越吉三人,皆非泛泛之辈,问清来历后,心想ri后蜀汉yu要复国,急需人才,便收纳之,引之拜见刘禅。刘禅素来对诸葛亮言听计从,见诸葛亮有心收纳,遂便应之。此下彻里吉一行人皆收编于军内,与一众兵士暂于城内校场安置。
话说当ri,诸葛亮听闻府外传起一阵马蹄声响。诸葛亮眼光一亮,心知必是东吴之人前来拜见,遂教刘禅整装出厅。待朱治赶来时,只见大厅之内,人头涌涌,一少年坐于高堂,文武臣子各侍立于两侧。在那少年旁侧,左边站着一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威势逼人的老汉。右边一人,羽扇纶巾,一袭洁白鹤氅,面如冠玉,双眼烁烁有神,似能看透天下之事,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朱治见之,心头一惊,脸sè一凝,遂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入厅作礼先拜,报之名号。站于左侧的老汉,正是张飞。张飞瞪着环眼,见朱治颇为有礼,怒sè遂褪去了几分,冷哼一声。除了张飞还有坐在高堂忐忑不安的刘禅外,以诸葛亮为首其余人等纷纷回礼。礼必,诸葛亮一脸淡笑,向朱治谓道。
“亮久仰朱将军大名,今ri一见,朱将军威风凛凛。果然是闻名不如谋面。”
“先生谬赞。治不过东吴一员小将,何足挂齿。”
朱治却是谦虚,目光暗暗在打量高堂上的刘禅,见其神sè慌张,坐立不安的样子,眼眸不由一眯,心中暗暗腹诽道。
“刘玄德一生枭雄,竟有这般孱弱子嗣!哼,蜀汉复兴无望矣!”
朱治念头一过,脸上一丝不屑之sè一闪而过。诸葛亮仍是那张淡然笃定的笑脸,但朱治的神sè变化却是瞒不过诸葛亮的双眼。诸葛亮心中冷笑,遂又问道。
“不知前番亮信中所言之事,吴王可有回复!?”
朱治闻言,速速回禀道。
“魏寇无义来犯,此下吴王正于南昌抵御魏寇!战情紧急,某恐延误战机,而东吴、蜀汉本乃盟国,当应互相扶持。故某先且尚做主张,接纳蜀王还有诸公在此。不过吴王意下如何,某实不敢擅自猜度。”
诸葛亮听了,神sè稍微一变,眉头一皱,凝声问道。
“魏寇杀至南昌!莫非魏寇竟已渡过了长江耶!?不知此下战况若何!?”
朱治听诸葛亮问起,心头一震,抖数jing神,遂将先前得知的情报一一告说。诸葛亮除了先前稍有动容,遂后神sè便不再有丝毫变化。听罢,诸葛亮神sè沉着,皓目迸发jing光,一席话道出,反却是令朱治大惊失sè。
“南昌之战距离至今已近有两月,魏寇数十万之众强攻南昌,只恐南昌难保矣。南昌乃东吴最为紧要之处,倘若失守,依亮所料,魏寇必会分军两路,一路北上攻打吴郡,一路南下攻打长沙、桂阳等郡还有交州之地。如此这般,东吴之地,恐怕不出数月,便尽归魏国也!!”
诸葛亮话音刚落,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员将士急急冲入大厅,在朱治耳畔细声道说。朱治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望向诸葛亮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妖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