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神色一凝,连忙拜道。
“末将深受陛下恩德,岂敢放肆。但彼军船器犀利,我军若要与之相抗,还需另寻良策。”
曹操听言,微微颔首,那双如能吞天般细目,迸射精光,凝声问道。
“不知文珪可有计策?”
潘璋面色一黯,摇首而道。
“末将无能。那铁虎船队,乃是东吴耗费重金打造的精锐船队。寻常船只,绝非其敌手。可若要造大船相抗,又是极耗费时日。”
曹操听了,脸色刹地一寒,摆了摆手,冷声道。
“竟是如此。你便先撤下罢。”
潘璋领命,遂便告退而出。不一时,曹仁入帐来见。曹操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蕴藏着滔滔怒火。曹仁神色一凝,拱手而道。
“陛下,我看这潘文珪不可深信,还需多加提防。”
“哦?子孝此言怎讲!?”
曹操听言,似乎若有所思,细目射出两道寒光,沉声问道。
“那潘文珪乃东吴旧将,岂不知那铁虎船队厉害?可今日他为前军统将,却不知避其锋芒,大举进军,催军进攻,以致兵士耗损极多,折损近有数万余人。足可见其居心不良!!”
曹仁脸色冰寒,冷声而道。曹操细目眯缩,几乎眯成一条细线,不知喜怒,只是微微颔首,不慌不忙而道。
“此事朕心中有数。此下我军还需潘文珪操练水军,待来日朕会处置此人。不过东吴有那铁虎船队,更兼兵士皆精于水战。朕虽有数十万大军在手,却难以进取。当下还需从长计议,商议良策。”
曹仁听了,心里一定,亦颔首应道。
“陛下所言极是。东吴兵力无多,若论这陆战,普天之下除西唐兵马外,无人是我军敌手。眼下我军只需渡过长江,必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攻克东吴。不过眼下战事难举,不知贞侯可有消息?”
“奉孝前番旧疾又犯,正于荆州歇息。数月前奉孝曾发来书信,言他于荆州发觉一珍世之宝,可造之材,遂收其为徒,将一生所学,倾囊教授。故而有所延误时日。
想必奉孝此时,已准备动身前来。朕亦甚为好奇,听奉孝所言,那少年年仅二十有二,但却腹有韬略,惯熟兵法,更难为可贵,此少年并非墨守成规之辈,善于多变,许多对于兵法的见解,与奉孝奇兵之道,更是不谋而合。故而奉孝极为喜之。待那师徒二人到来,朕定要好好看看这年轻少年,有何等能耐,竟能得那素来目高于顶的郭浪子这般赏识!!”
曹仁听曹操这般一说,也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惊声而道。
“那少年竟得贞侯这般赏识!?如此怕非是池中之物,亦是天纵奇才也。不知贞侯可有提及此少年姓名?”
曹操闻言,灿然一笑,徐徐而道。
“此子姓姜名维,字伯约,本乃天水之人。幼年时,因正逢文不凡征伐凉州,与马孟起西凉军作战。其父为躲避战祸,举家迁移荆州。”
就在曹操与曹仁讨论郭嘉、姜维师徒二人间。另一边,却说鲁肃得胜回寨,犒赏三军,一面差人到吴王孙权处报捷。今日一役,东吴军可谓是大获全胜,诛杀数万魏兵,此一战打得吴兵士气大振,军中上至将校下至兵卒,无不大喜,战意昂然,而那数十万魏兵似乎也并无nàme可怕。在大帐之内,酒过三巡,鲁肃与众将谓道。
“我军今日得之大胜,不但是依仗我军船器之利,兵士之精锐,还幸得彼军之内有忠士为之内应。实为我东吴,国家大幸也!”
鲁肃此言一出,宴席诸将无不脸带笑意。虽然鲁肃未有指名道姓,但诸将已知所言何人也。时下东吴兵众虽远少于数十万魏兵,但却隐隐占据上风,兼之有人于魏军为之内应。于是东吴诸将无不战意卓然,皆跃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