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马,不分兵种,不用上将,来ri作战如何?”
关羽听了颔首一点,遂勒马就走。戏志才见了,无奈地长叹一声,关羽这般傲气,迟早定会出事。
关羽与潘凤商议作定,于是两军各自收军。此阵唐军看似败了,但当真计较,自然算是唐军取胜。毕竟潘凤所引的百骑尽损,而且三员将士各受伤势。当时若非法正及时派军来援,关羽引兵掩杀,潘凤三将必死无疑。不过既然胜负已定,这其中也无需再去较真。
当夜,在关中城内,诸军皆去歇息。关羽正与戏志才在城内府衙商议。此下戏志才已无在关羽擅自决定斗兵之事,再做纠缠。毕竟关羽才是军中统将,而且戏志才也明白关羽的傲气。若要斗兵,无需置疑,关羽当会选择黑风骑出战。而潘凤说不可使用上将,关羽自然不可统军,两人正在为择将之事商议。
“华雄、还有潘凤假子潘平皆有伤势。明ri,潘凤定会派马岱统兵。此人随其兄马孟起四处征战,已有七、八年载,行事果断,武艺高强。兼之彼军那部白耳jing兵,亦非等闲,若无一员智勇双全之将统率,只恐黑风骑亦并非其对手。”
关羽闻言,眉头一皱,黑风骑自组建起,时常以少胜多,从无败绩,乃是关羽傲视群雄的资本之一。更何况,关羽视每个黑风骑将士,如同自家骨肉。关羽容不得黑风骑败阵,更容不得黑风骑折损一人一骑!
关羽手扶美髯,一双丹凤目如同刀锋般锐利,凝声而道。
“鄂焕虽有万夫莫敌之勇,可心xing急躁,若教其引兵,我却有不少顾虑。可除鄂焕之外,军内再无将士是那马伯瞻对手。依军师之见,该当若何?”
戏志才闻言,忽然一笑,柔声而道。
“关公此言差矣。邓士载武艺不俗,且心思缜密,行事谨慎,而且颇懂用兵之道。若派此人引兵,可保万无一失。”
“邓士载!?”
关羽一对浓浓的卧蚕眉皱起,摇首而道。
“此子虽有几分武勇,但年纪尚少,兼之少经战事,只怕他不够那马伯瞻那般老练。”
戏志才灿然一笑,似乎对邓艾极为赏识,沉声而道。
“关公无需多虑。可还记得昔ri我曾唤邓艾、鄂焕前往夺下仓城关口,那时两人夺关不久,马伯瞻便引兵来攻。后来两人虽报乃两人并力破之,实则不然,我自知鄂焕脾xing急躁,故曾询问兵士,才知当时鄂焕几乎误事,反倒是邓艾已计击退了马岱。我料此子不yu争功,以免鄂焕对他生了怨气,同袍间伤了感情,方才不如实禀报。”
“哦?竟有如此之事!?”
关羽一听,脸sè微变,手执美髯一带,嘴角上露出几分笑意。戏志才笑而不语。关羽沉吟一阵,遂与戏志才谓道。
“如此便依军师所言,明ri便教这邓艾统军。我得好好看看,此子有何能耐,竟能得军师这般重视。”
一夜转眼过去。比及次ri平明时分,邓艾忽受关羽将令,前往城内府衙拜见。途中,却正好遇着了鄂焕。鄂焕一见邓艾,那张丑陋的面容露出几分怪异的神sè,拦路迎去。邓艾向随行兵士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走向鄂焕,作揖先拜。鄂焕一摆手,瓮声瓮气地问道。
“你此去何处!?”
原来鄂焕自从昨ri听得两军将要斗兵,又听潘凤有言,两军上将不可参与。鄂焕听了心里暗喜,心想关羽若不统军,这名震天下的黑风骑,当由他统率出战。于是鄂焕回到城后,便一直等待关羽召见。怎料他空等了一夜,却不见关羽来召。不知不觉到了黎明,鄂焕耐不住xing子,便yu前来主动请缨。邓艾望着鄂焕双眼尽是血丝,想他定是一夜无眠。邓艾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当下一想,便猜得了七、八。邓艾亦不相瞒,凝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