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皆说文不凡善能用兵,其部下兵马精锐无双,各个将士皆是世间英雄。今日见之,果然如此。难怪那金环三结等人,会败得这般狼狈。待会与之作战,当应谨慎为之。如今彼将掠战,若不出战,是为弱也。谁敢去擒那汉将,以振军威?!”
孟获话音刚落,一将应声而出。只见此将生得极其丑陋,但却有一副如同巨人般的身躯,长得虎背熊腰,双臂如有撕虎之力。孟获定眼一望,正是其麾下猛将忙牙长,此人擅使一口截头大刀,南蛮之大,不出五人是其对手。孟获大喜,当即叫忙牙长出阵厮杀。忙牙长厉声一喝,舞起手中截口大刀纵马飞出。魏延虎目一眯,发着阵阵寒澈杀气,气势攀升,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龙蛟。待忙牙长还有丈余距离时,魏延刹地骤马冲起,倏然提刀一砍,迅疾的刀锋如似一道闪雷,瞬间飞过。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忙牙长亦是极其灵敏,抡刀抵住。‘嘭’的一声巨响,两马刹那飞过,又猛停止。两军军士只觉心脏提到了嗓子口,纷纷眺眼望去,刚才发生之事,实在太快,肉眼根本难以捕及。蓦然间,忙牙长与魏延几乎同时勒过马来,两军方知忙牙长抵住了魏延的砍击。忙牙长丑陋的面容,展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猛拍马匹向魏延撞了过来,魏延策马亦冲,两马相冲间,只见两人的兵器飞碰不停,撞出阵阵剧烈的兵戈暴响。两人杀了大概十几合后,忙牙长奋力舞刀向魏延当头劈去,魏延详装狼狈,驱身闪避,险险避过。忙牙长加快进攻之势,魏延诈败而走,逃回阵中。忙牙长驱马紧追,笑骂不止。
西北诸军见忙牙长杀气腾腾地冲杀过来,竟都有惧色。忙牙长骤马飞冲间,忽然见到对阵门旗下的文翰,猝然一拍马匹,弃了魏延,勒马转往文翰那处杀来。文翰脸色剧变,拔马就走,西北诸将皆狼狈而逃。忙牙长见状,自以为西北诸将胆怯,当下猛追过去。在对阵的孟优见了,连忙与其兄孟获说道。
“大王,彼军势弱,正是乘势一鼓破之的大好时机,宜速速发令,挥军掩杀!!”
孟获那双碧绿的细眼发着阵阵冷冽光芒,却是忽然命兵士擂鼓敲锣,发出鸣金收兵的号角声。本在冲锋的忙牙长听得,以为后阵受袭,忙转马就回,迅疾赶回阵内,却见后阵根本未有受袭。忙牙长不由脸色一变,不解地向孟获问道。
“我军正据上风,大王不加以催军掩杀,反而却鸣金收兵,此乃何故?”
孟获听言,冷然一笑,手指正徐徐而退的西北兵马,冷声而道。
“那文不凡素来阴险多计,你等且看其军,看似凌乱,但其兵士却少有狼狈之色,隐隐有反扑之势,其中必是有诈。况且,据近日打探得知,在彼军阵中,赵子龙、魏文长皆乃绝世虎将。其中赵子龙更是名震天下的常胜将军,打遍天下无敌手。纵然那魏文长不敌,彼军却尚有赵子龙未有出阵,岂会被你一人之威,吓得不战而退?”
忙牙长听言,脸色连变不止,细想一阵,亦觉得大有可能如此,不过眼内却还有几分不忿之色。孟获遂收军回寨。
且说,文翰回到寨后,聚集麾下一众文武于帐内商议。文翰坐于高堂,刀目眯成两条细缝,脸色略显几分黑沉,凝声而道。
“看来孟获这蛮夷之王,并非泛泛之辈,却是个面粗心细之人。如此一来,梓潼此处战事,将会是场恶战。”
文翰话音刚落,魏延慨然而出,厉声吼道。
“主公不必多虑。竟然那孟获不易中计,我等便以军士之锐与之拼杀。我西北军各个英雄,岂俱蛮夷鼠辈耶!?来日末将愿出阵掠战,以震我军之威!!”
文翰闻言,遂与旁侧的李优投去目光,李优微微颔首。文翰当下便应诺魏延,先做决议。随后诸将告退,唯有李优留在帐内。文翰见李优眼中光华璀璨,便知其心中有计,遂而问之。李优淡然一